第9章 第 9 章
听见他的话，明琮久瞬间炸毛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不是你自己要问的。”谢霄笑道，“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
明琮久生气，但打不过谢霄，只能挠挠车壁泄愤。
大反派的毛病是改不掉了，他都能看见死亡在向他招手了。
得想办法……
明琮久生无可恋地靠在车壁上，用鞋尖轻轻踢了谢霄一下：“我们差不多可以吃午饭了。”
谢霄看了一眼他的肚子：“你刚刚吃的东西呢？”
“差不多消化完了。”明琮久道，“动脑子很废力气。”
“动脑。”谢霄淡淡重复了这两个字。
他语气不带疑问，但嘲讽效果却比他阴阳怪气嗤笑强多了。
明琮久再次炸毛了，哼哼道：“我就该让你继续作死，等你挂了，我就继承你的财产，做大盛最有钱的鳏夫。”
“我死了，肯定会带上你。”谢霄勾了勾嘴角，“我们的葬礼要文武百官都到场，官职三品以上的留下来给我们守灵，三品以下挑顺眼的负责抬棺，至于你那些兄弟，哭灵的工作最适合他们，陵寝就按帝王的规格来。届时你同我合葬，在里头无聊了还有个伴说说话。”
明琮久：“……倒也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明琮久缩了缩脖子，撇撇嘴。
虽然老吓唬他，但谢霄其实也没真的对他做过什么，并没有书里那么吓人。
想了想，他看着谢霄的眼神带上了无奈：“看在我们之间那点情谊的份上，我就帮帮你。”
谢霄看了一眼他伸出来那节漂亮的的尾指，的确是一点点。
他就当殿下病刚好，还会间歇性说胡话，摆出一副有兴趣的样子：“你想怎么帮？”
明琮久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
谢霄：“……”
“但是有个人，你要注意点。”明琮久道点出了男主的名字，“他叫余锐，现在刚跟太子有接触，这个人很厉害，早晚有一天能爬上右相的位置，跟你抗衡。”
谢霄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我有自己的情报……”明琮久一顿，看着谢霄的眼神顿时充满愤怒，“你不信我！”
谢霄不置可否，而是问他：“你希望我怎么做？”
明琮久被问得一愣。
按理说他应该想办法劝劝谢霄别搞事，好好做人，图个安享晚年。
但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至少看明白了一件事——
这人压根没想过自己还有晚年。
可惜他想啊！！
他不止想做逍遥王爷，还想做长命百岁的逍遥王爷！
但他现在跟谢霄是夫夫，他妈跟谢霄好像还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无论怎么看，他跟谢霄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早晚得让他拖下去。
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估计也是差不多的。
所以他现在去拉拢男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明琮久叹了口气。
当不了正义的小伙伴，他只能跟着谢霄混了。
想了想，明琮久道：“我希望你拦他。”
谢霄挑眉：“怎么说？”
“不要让他混出头，你的话应该可以做到吧。”明琮久认真道。
谢霄笑道：“不收为己用？”
“你那么坏，他肯定不喜欢你。”明琮久握拳，目光变得凶恶，“不如把正义扼杀在摇篮里，这也是变相砍了太子一只手，让他给我下药！”
谢霄轻笑出声：“计较。”
“就是计较，我很小气的。”明琮久理直气壮地看着谢霄，“你帮不帮我？”
谢霄抱着手往后一靠：“如果我说不呢？”
明琮久沉下脸，凶狠地威胁他：“那我今晚在你洗澡水里加辣椒粉。”
谢霄：“……”
“我来处理。”
明琮久满意地点头。
虽然谢霄明显不信他，不过态度倒是很好。
或者说，还威胁得动。
谢霄想了想，又道：“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
明琮久委屈巴巴：“相公，饿饿，饭饭。”
“荻枫，去明月居。”谢霄吩咐了一声，赶车的小厮应了一声，转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
明琮久一看这人流量就知道这的东西肯定好吃，乐呵呵道：“还好来得早，再晚点都没位子了。”
谢霄看了他一眼，领着人直接朝楼上去。
明琮久眨眨眼：“不是吃饭吗？”
一旁的荻枫闻言小声解释道：“明月居二楼的房间都是供贵客用，相爷在这边有自己的房间。”
明琮久恍然：“VIP制度。”
荻枫：“……？”
明琮久拉了拉谢霄的衣袖：“这里的东西很好吃？”
“厨子是宫里的老御厨。”谢霄解释道，“不怎么样。”
明琮久：“……那你还带我来。”
“试试总无妨。”
他说完就拎着人进了房间。
虽然谢霄说得好像真的很不行，但明琮久试了一口，发现还是谢霄太龟毛了，明明就很好吃。
饱餐一顿美食，明琮久心情都好得飞起，目光盯着不安分晃动的鞋尖，说：“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还来吃？”
“那个房间你随意用。”谢霄说着，看他眼睛亮亮的，想了想，说，“你以前也不是没吃过。”
明琮久这才想起自己好歹是个皇子，宫里的东西早该吃腻了才对。
他没打算跟谢霄装，直接实话实说了：“真没吃过。”
谢霄也没跟他深究这个问题，而是道：“过几天就是殿试了，等考完皇上应该会办琼林宴，有的是你吃的。
“对哦，你还是主考。”明琮久一拍手，“那余锐更难过了！”
谢霄看他：“怎么，你已经知道结果了。”
明琮久点头：“新科状元，将来要去户部的。”
谢霄摇头：“户部可没缺。”
明琮久也跟着摇头：“就是个员外郎，是太子特地塞进去的，给他铺路，虽然品级不算高，但地理位置很好！”
“地理位置？”
明琮久点头：“他将来能做到尚书的。”
虽然按资历轮不到他，但后来出了事，户部大清洗，正缺着人呢，皇帝才把他点上来，他干得很好，渐渐得到皇帝的信任。
至于大清洗……其实也是太子的手笔，他策划很久了，户部多是四皇子一派，他这么干相当于从明瑱尧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但这些不说，谢霄应该也能猜到几分，就是后面的事他预测不到而已。
这样想着，明琮久唇边带了点笑。
有他在，谢霄肯定不会出事。
谢霄看他很开心的样子，也没问太多，但把他的话暗暗记在了心里。
日子转眼到了殿试，明琮久对结果感兴趣得很，是以觉都没好好睡，谢霄进宫的时候也跟着去了。
只是谢霄去的是皇帝那，他去的是皇后那。
对于儿子的变化，顾幼皎倒是接受良好，听见他想听殿试的结果，还特地让人打听去了。
知道她对这些感兴趣，顾幼皎表现得非常开心，这一定程度上说明她这个儿子，也是想争的。
所以明琮久坐下后，她便有意无意同他说起现今的局势，但更多的却是让他防着点谢霄，让他别同谢霄走太近。
明琮久准备悄咪咪透露自己反派计划的动作直接卡壳了。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顾幼皎闻言皱了皱眉。
明琮久会问这句话，亲近之意其实很明显了。
“早知你会好转，便不该去讨这门亲事。”顾幼皎叹了口气，“他就是个疯子。”
明琮久想了想谢霄的行事，的确有点那味，又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想找他？”
“他合适。”顾幼皎端起茶轻抿一口，眼睛眯了起来，“以谢霄之势，加上顾家，就算是你……我们也能将你扶上皇位。”
虽然早就听谢霄提过，但亲耳听皇后这么说，明琮久心里不免还是有点失落。
但想想也是。
顾幼皎一看便知不是个软和性子，无论对他多温柔，骨子里也是强势的，不去争反而不像他了。
只是……他真的不是很想当皇帝啊！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让他上去受苦呢？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压力多大！
见明琮久难受的神情，顾幼皎误会他是因为方才一番话，顿时有些心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随即很轻地叹了口气。
她柔声道：“虽说皇上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但你始终是嫡子，对太子而言就是卡在他心里一根刺，而丽贵妃同我势如水火，四皇子也跟着不待见你，他们两人无论谁登基，都不会放过你。谢霄这人虽说行事诡谲，却是个精明的，无论他们谁登基，想必他都能站稳现在的位子，只要他不倒，就永远是你的庇护。”
竟然……
明琮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不介意皇后拿他当联姻的棋子，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事无可厚非，皇后也没害他。
只是他没想到皇后当年定下这桩婚事居然还存了这样的念头，果然，就算原来的他是个傻子，也是皇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皇后还是疼他的，就算这种疼爱不是没有私心的，却依旧让人动容。
明琮久心情瞬间好了，冲顾幼皎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知道母后疼我。”
顾幼皎也弯了眼睛：“知道便好，平时没事，就多进宫来陪陪母后。”
两人正说着，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
说是状元郎名叫余锐。
明琮久闻言皱了皱眉，虽说三甲都是皇帝点的，但谢霄好歹是主考，他的话对皇帝还是有一定影响的，怎么还是让余锐当上状元了？
是真的余锐出彩到皇帝对他钟情无比，还是……这种重要剧情的重要节点无法改变？
难道余锐身上真的有男主光环？
想到这，明琮久就有点坐不住了。
如果真的有男主光环，那谢霄就危险了。
他问来报告的人：“相爷什么时候回来？”
“想来快了。”那人恭敬应道。
明琮久点点头，有些不耐地玩起脖子上的长命锁。
顾幼皎盯着他的手指，很轻地笑了笑：“你这习惯倒是没变。”她说着，不等明琮久回答，伸手指了来报告的人，“他叫长安，你这次回去，带上他一起。”
明琮久闻言奇怪地看她：“我有元宝了。”
“元宝不会功夫，留在院里伺候着也就罢了，你出门总要带个人保护。”顾幼皎垂下眸子想了想，“一会我给你舅舅去封书信，让他再拨几个人保护你，这外头可不比皇宫，你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上人。”
明琮久点点头，虽然他觉得自己那么宅，应该没什么出门机会，不过带着也不亏。
又陪顾幼皎说了会话，谢霄就过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官服，笑吟吟走进来的模样丰神俊朗，好不风流。
“娘娘，殿下。”谢霄行了个潦草的礼，跟顾幼皎对视几息，见顾幼皎皱起眉后便把目光落到明琮久身上，“走吧。”
明琮久总觉得刚刚那瞬间他们好像交流了什么，但没多问，跟顾幼皎说了一声便跟上谢霄离开，出了殿才小声问他：“你刚刚……跟我母后说什么了？”
谢霄停下来看他：“殿下是脑子治好了，耳朵又不好使了？”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肯定打你。”明琮久握拳，“我都看见了，你跟我母后在眉来眼去！”
谢霄噎住：“那不叫眉来眼去！”
“那是什么？眉目传情？”明琮久说完，自己也觉出不对来，“你怎么跟我母后那么有默契？还能眼神交流！”
谢霄额角一跳，心里有点恼，却没怒意，反倒笑了：“你说为什么？”
他倒是想听听明琮久还能说出多离谱的话。
谢霄要是直接嘲讽，明琮久就当笑话揭过去了，但谢霄这么一说，他心下一凛，竟真的严肃地思考起来。
皇后跟谢霄联手的目的很明显，但谢霄跟皇后联手的原因却很含糊。
虽然他知道谢霄后面的结局是怎么样，但谢霄不知道啊！
就像皇后说的，以谢霄的能力怎么站队都不会输，两个皇子都巴结着他呢，他根本没必要选他这个地狱难度。
要么谢霄真就是瞎搅和，要么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事，要么……
明琮久看着谢霄的目光带上了惊恐：“你不会想当我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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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自己要问的。”谢霄笑道，“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
明琮久生气，但打不过谢霄，只能挠挠车壁泄愤。
大反派的毛病是改不掉了，他都能看见死亡在向他招手了。
得想办法……
明琮久生无可恋地靠在车壁上，用鞋尖轻轻踢了谢霄一下：“我们差不多可以吃午饭了。”
谢霄看了一眼他的肚子：“你刚刚吃的东西呢？”
“差不多消化完了。”明琮久道，“动脑子很废力气。”
“动脑。”谢霄淡淡重复了这两个字。
他语气不带疑问，但嘲讽效果却比他阴阳怪气嗤笑强多了。
明琮久再次炸毛了，哼哼道：“我就该让你继续作死，等你挂了，我就继承你的财产，做大盛最有钱的鳏夫。”
“我死了，肯定会带上你。”谢霄勾了勾嘴角，“我们的葬礼要文武百官都到场，官职三品以上的留下来给我们守灵，三品以下挑顺眼的负责抬棺，至于你那些兄弟，哭灵的工作最适合他们，陵寝就按帝王的规格来。届时你同我合葬，在里头无聊了还有个伴说说话。”
明琮久：“……倒也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明琮久缩了缩脖子，撇撇嘴。
虽然老吓唬他，但谢霄其实也没真的对他做过什么，并没有书里那么吓人。
想了想，他看着谢霄的眼神带上了无奈：“看在我们之间那点情谊的份上，我就帮帮你。”
谢霄看了一眼他伸出来那节漂亮的的尾指，的确是一点点。
他就当殿下病刚好，还会间歇性说胡话，摆出一副有兴趣的样子：“你想怎么帮？”
明琮久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
谢霄：“……”
“但是有个人，你要注意点。”明琮久道点出了男主的名字，“他叫余锐，现在刚跟太子有接触，这个人很厉害，早晚有一天能爬上右相的位置，跟你抗衡。”
谢霄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我有自己的情报……”明琮久一顿，看着谢霄的眼神顿时充满愤怒，“你不信我！”
谢霄不置可否，而是问他：“你希望我怎么做？”
明琮久被问得一愣。
按理说他应该想办法劝劝谢霄别搞事，好好做人，图个安享晚年。
但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至少看明白了一件事——
这人压根没想过自己还有晚年。
可惜他想啊！！
他不止想做逍遥王爷，还想做长命百岁的逍遥王爷！
但他现在跟谢霄是夫夫，他妈跟谢霄好像还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无论怎么看，他跟谢霄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早晚得让他拖下去。
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估计也是差不多的。
所以他现在去拉拢男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明琮久叹了口气。
当不了正义的小伙伴，他只能跟着谢霄混了。
想了想，明琮久道：“我希望你拦他。”
谢霄挑眉：“怎么说？”
“不要让他混出头，你的话应该可以做到吧。”明琮久认真道。
谢霄笑道：“不收为己用？”
“你那么坏，他肯定不喜欢你。”明琮久握拳，目光变得凶恶，“不如把正义扼杀在摇篮里，这也是变相砍了太子一只手，让他给我下药！”
谢霄轻笑出声：“计较。”
“就是计较，我很小气的。”明琮久理直气壮地看着谢霄，“你帮不帮我？”
谢霄抱着手往后一靠：“如果我说不呢？”
明琮久沉下脸，凶狠地威胁他：“那我今晚在你洗澡水里加辣椒粉。”
谢霄：“……”
“我来处理。”
明琮久满意地点头。
虽然谢霄明显不信他，不过态度倒是很好。
或者说，还威胁得动。
谢霄想了想，又道：“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
明琮久委屈巴巴：“相公，饿饿，饭饭。”
“荻枫，去明月居。”谢霄吩咐了一声，赶车的小厮应了一声，转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
明琮久一看这人流量就知道这的东西肯定好吃，乐呵呵道：“还好来得早，再晚点都没位子了。”
谢霄看了他一眼，领着人直接朝楼上去。
明琮久眨眨眼：“不是吃饭吗？”
一旁的荻枫闻言小声解释道：“明月居二楼的房间都是供贵客用，相爷在这边有自己的房间。”
明琮久恍然：“VIP制度。”
荻枫：“……？”
明琮久拉了拉谢霄的衣袖：“这里的东西很好吃？”
“厨子是宫里的老御厨。”谢霄解释道，“不怎么样。”
明琮久：“……那你还带我来。”
“试试总无妨。”
他说完就拎着人进了房间。
虽然谢霄说得好像真的很不行，但明琮久试了一口，发现还是谢霄太龟毛了，明明就很好吃。
饱餐一顿美食，明琮久心情都好得飞起，目光盯着不安分晃动的鞋尖，说：“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还来吃？”
“那个房间你随意用。”谢霄说着，看他眼睛亮亮的，想了想，说，“你以前也不是没吃过。”
明琮久这才想起自己好歹是个皇子，宫里的东西早该吃腻了才对。
他没打算跟谢霄装，直接实话实说了：“真没吃过。”
谢霄也没跟他深究这个问题，而是道：“过几天就是殿试了，等考完皇上应该会办琼林宴，有的是你吃的。
“对哦，你还是主考。”明琮久一拍手，“那余锐更难过了！”
谢霄看他：“怎么，你已经知道结果了。”
明琮久点头：“新科状元，将来要去户部的。”
谢霄摇头：“户部可没缺。”
明琮久也跟着摇头：“就是个员外郎，是太子特地塞进去的，给他铺路，虽然品级不算高，但地理位置很好！”
“地理位置？”
明琮久点头：“他将来能做到尚书的。”
虽然按资历轮不到他，但后来出了事，户部大清洗，正缺着人呢，皇帝才把他点上来，他干得很好，渐渐得到皇帝的信任。
至于大清洗……其实也是太子的手笔，他策划很久了，户部多是四皇子一派，他这么干相当于从明瑱尧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但这些不说，谢霄应该也能猜到几分，就是后面的事他预测不到而已。
这样想着，明琮久唇边带了点笑。
有他在，谢霄肯定不会出事。
谢霄看他很开心的样子，也没问太多，但把他的话暗暗记在了心里。
日子转眼到了殿试，明琮久对结果感兴趣得很，是以觉都没好好睡，谢霄进宫的时候也跟着去了。
只是谢霄去的是皇帝那，他去的是皇后那。
对于儿子的变化，顾幼皎倒是接受良好，听见他想听殿试的结果，还特地让人打听去了。
知道她对这些感兴趣，顾幼皎表现得非常开心，这一定程度上说明她这个儿子，也是想争的。
所以明琮久坐下后，她便有意无意同他说起现今的局势，但更多的却是让他防着点谢霄，让他别同谢霄走太近。
明琮久准备悄咪咪透露自己反派计划的动作直接卡壳了。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顾幼皎闻言皱了皱眉。
明琮久会问这句话，亲近之意其实很明显了。
“早知你会好转，便不该去讨这门亲事。”顾幼皎叹了口气，“他就是个疯子。”
明琮久想了想谢霄的行事，的确有点那味，又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想找他？”
“他合适。”顾幼皎端起茶轻抿一口，眼睛眯了起来，“以谢霄之势，加上顾家，就算是你……我们也能将你扶上皇位。”
虽然早就听谢霄提过，但亲耳听皇后这么说，明琮久心里不免还是有点失落。
但想想也是。
顾幼皎一看便知不是个软和性子，无论对他多温柔，骨子里也是强势的，不去争反而不像他了。
只是……他真的不是很想当皇帝啊！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让他上去受苦呢？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压力多大！
见明琮久难受的神情，顾幼皎误会他是因为方才一番话，顿时有些心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随即很轻地叹了口气。
她柔声道：“虽说皇上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但你始终是嫡子，对太子而言就是卡在他心里一根刺，而丽贵妃同我势如水火，四皇子也跟着不待见你，他们两人无论谁登基，都不会放过你。谢霄这人虽说行事诡谲，却是个精明的，无论他们谁登基，想必他都能站稳现在的位子，只要他不倒，就永远是你的庇护。”
竟然……
明琮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不介意皇后拿他当联姻的棋子，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事无可厚非，皇后也没害他。
只是他没想到皇后当年定下这桩婚事居然还存了这样的念头，果然，就算原来的他是个傻子，也是皇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皇后还是疼他的，就算这种疼爱不是没有私心的，却依旧让人动容。
明琮久心情瞬间好了，冲顾幼皎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知道母后疼我。”
顾幼皎也弯了眼睛：“知道便好，平时没事，就多进宫来陪陪母后。”
两人正说着，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
说是状元郎名叫余锐。
明琮久闻言皱了皱眉，虽说三甲都是皇帝点的，但谢霄好歹是主考，他的话对皇帝还是有一定影响的，怎么还是让余锐当上状元了？
是真的余锐出彩到皇帝对他钟情无比，还是……这种重要剧情的重要节点无法改变？
难道余锐身上真的有男主光环？
想到这，明琮久就有点坐不住了。
如果真的有男主光环，那谢霄就危险了。
他问来报告的人：“相爷什么时候回来？”
“想来快了。”那人恭敬应道。
明琮久点点头，有些不耐地玩起脖子上的长命锁。
顾幼皎盯着他的手指，很轻地笑了笑：“你这习惯倒是没变。”她说着，不等明琮久回答，伸手指了来报告的人，“他叫长安，你这次回去，带上他一起。”
明琮久闻言奇怪地看她：“我有元宝了。”
“元宝不会功夫，留在院里伺候着也就罢了，你出门总要带个人保护。”顾幼皎垂下眸子想了想，“一会我给你舅舅去封书信，让他再拨几个人保护你，这外头可不比皇宫，你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上人。”
明琮久点点头，虽然他觉得自己那么宅，应该没什么出门机会，不过带着也不亏。
又陪顾幼皎说了会话，谢霄就过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官服，笑吟吟走进来的模样丰神俊朗，好不风流。
“娘娘，殿下。”谢霄行了个潦草的礼，跟顾幼皎对视几息，见顾幼皎皱起眉后便把目光落到明琮久身上，“走吧。”
明琮久总觉得刚刚那瞬间他们好像交流了什么，但没多问，跟顾幼皎说了一声便跟上谢霄离开，出了殿才小声问他：“你刚刚……跟我母后说什么了？”
谢霄停下来看他：“殿下是脑子治好了，耳朵又不好使了？”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肯定打你。”明琮久握拳，“我都看见了，你跟我母后在眉来眼去！”
谢霄噎住：“那不叫眉来眼去！”
“那是什么？眉目传情？”明琮久说完，自己也觉出不对来，“你怎么跟我母后那么有默契？还能眼神交流！”
谢霄额角一跳，心里有点恼，却没怒意，反倒笑了：“你说为什么？”
他倒是想听听明琮久还能说出多离谱的话。
谢霄要是直接嘲讽，明琮久就当笑话揭过去了，但谢霄这么一说，他心下一凛，竟真的严肃地思考起来。
皇后跟谢霄联手的目的很明显，但谢霄跟皇后联手的原因却很含糊。
虽然他知道谢霄后面的结局是怎么样，但谢霄不知道啊！
就像皇后说的，以谢霄的能力怎么站队都不会输，两个皇子都巴结着他呢，他根本没必要选他这个地狱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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