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霎时间,博慕迟那点郁闷情绪被击退。
她和傅云珩对视了会，唇角不受控地往上翘，“哦。”
她傲娇道：“你知道就好。”
傅云珩低低一笑,清冽低沉嗓音从听筒那边传来，“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谁更重要，什么事更重要。
接收着他目光,博慕迟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抿了下唇,眼神飘忽地转了一圈,问他,“你那里能放烟花吗？”
傅云珩：“不能。”
博慕迟“啊”了声,遗憾道：“那好可惜。”
她看着不远处又在嬉闹几个人，眼睛晶亮,“那我放给你看怎么样？”
傅云珩当然不会拒绝。
他颔首,“好。”
“你想看大还是小？”博慕迟是个很贴心烟火燃放者。
“都行。”傅云珩不挑,“你放都可以。”
听到这话，博慕迟心情很是愉悦，“那先给你放大，然后我再给你看仙女棒。”
傅云珩点头。
博慕迟要给傅云珩放烟花，手机不好拿。自然而然,迟应成了录影师。
他被迫接下手机，还没来得及将镜头转换，傅云珩便先提醒了他。
“把摄像头切换一下。”
迟应：“……”
他噎了噎,知道傅云珩不是那么想看到他这张俊脸,“马上。”
边切换,迟应边嘀咕,“云珩哥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傅云珩没正面回答他,只说了句：“我想看烟花。”
一侧路过陈星落听到这话，冷不丁冒出一句，“不要自欺欺人。”
“……”
博慕迟是很认真地在跟傅云珩分享烟花。
放了两个在空中绽放大烟花后，她又拿起了仙女棒。
仙女棒光照亮勾勒出她明艳脸庞，傅云珩看得专注。
博慕迟未曾察觉到镜头另一端人眼神里流露出情绪，她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童心未泯和傅云珩讨论，今年仙女棒好像更漂亮更持久了一些。
“云宝。”博慕迟忽然将视线从仙女棒上挪开，转到镜头这边。
傅云珩怔了下，“什么？”
博慕迟愣怔须臾，慢吞吞地眨了下眼说：“没事。”
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傅云珩哭笑不得，“真没事？”
“真。”博慕迟总觉得他刚刚看自己眼神怪怪，她想问，可注意到旁边还有迟应几个人，还是先忍住了。
“你们待会出去玩吗？”博慕迟问他。
傅云珩：“不出去，在家看春晚。”
博慕迟笑，拆穿他，“你以前在国内都不看。”
“这儿比较无聊。”傅云珩少有用这个词。
博慕迟挑眉，略显诧异，“有那么无聊？”她很是怀疑，“过年不是都差不多。”
长大后，过年便不再有小时候那种味道在了。
当然，博慕迟还是很喜欢过年。因为这是她少有能放松和家里人在一起比较久假期时间。
“不一样。”傅云珩看着她说。
博慕迟没去深想他说不一样，她猜测是国外和国内区别。
她想了会，望着他说：“那你们早点回来。”
傅云珩：“过几天就回来。”
在郊区玩了会，博慕迟一行人赶在新一年到来前回了家。
她在楼下跟迟绿他们说完新年快乐后便回了房，一进房间，傅云珩电话就来了。
“新年快乐。”傅云珩悦耳声音钻入她耳朵。
博慕迟心情很是愉悦，眉眼弯弯道：“云宝也新年快乐。”
傅云珩嗓音里有了笑，“礼物回家了给你。”
“嗯。”博慕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那你别忘了。”
“不会。”
考虑到博慕迟作息，傅云珩没和她说太久。
挂了电话他才往楼下走。
看到他，季清影给他拿了两个红包，“我跟你爸，新年快乐。”
傅云珩一怔，笑着接下，“爸妈新年快乐。”
季清影弯了下唇，神色温柔，“新一年，妈妈就祝你心想事成。”
“……”
傅云珩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侧傅言致跟着说：“我祝福和你妈妈一样。”
傅云珩：“……”
季云舒在旁边乐，眉梢扬了扬，“那我要给我哥送什么祝福？”
她歪着头想了想，“哥你是不是下半年要实习了，我祝你工作顺利怎么样？”
一家四口乐了会。
季清影让傅云珩和季云舒早点睡，她便跟傅言致先回房休息了。他们俩时差还没调过来，这会已经困到眼皮在打架了。
傅云珩其实也有些困了，但还是陪季云舒在客厅坐了会。
兄妹俩看了会还在持续春晚，在傅云珩要撑不住睡过去时，季云舒戳了戳他手臂，“哥。”
傅云珩看她，“怎么了？”
季云舒想了想，问他，“你知道兜兜哪天回队里吗？”
傅云珩一顿，“哪天？”
“初五。”她抱着抱枕看着不远电视画面，低声道：“你要不要提前回去？”
“……”
傅云珩盯着她跟自己相像侧脸看了片刻，抬手揉了揉她头发，“我提前回去了谁给你过生日？”
“爸妈啊。”季云舒瞥他，“有爸妈在我也不算孤单。”
她瞅着他，略微嫌弃道：“而且生日年年都在过，你今年不陪我还有明年哇，我明年学业没那么忙了我肯定回国跟你们一起过年过生日。”
傅云珩没搭腔。
季云舒是知道自己亲哥心思，她望着他，认真道：“你提前回去陪兜兜两天吧，她回队里了你们见面机会就少了。”
两个人都过分忙碌，一旦假期结束，他们一个月都难得见上一面。
“不会难过？”傅云珩看她。
季云舒摇头，“爸妈陪我啊，我有什么可难过。”
她浅笑盈盈说：“再说了，你和兜兜都给我准备了礼物，礼物也会陪我。”
傅云珩盯着她看了须臾，笑了下说：“长大了。”
“那当然。”季云舒傲娇道：“我早就长大了好吗。”
傅云珩扬眉，“想谈恋爱了？”
季云舒噎住，睇他一眼：“你都还没谈恋爱，我怎么敢在你之前谈。”
“……”
这回噎住人是傅云珩。
他无言半晌，起身往楼上走，“睡觉了。新年快乐。”
季云舒扑哧一笑，“新年快乐。”
在楼下磨蹭了会，季云舒关了电视回房间时，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红包。
季清影和傅言致早就给她了，那么这一个是谁给，她根本不用猜。
季云舒挑了下眉，将红包打开。
里面除了有傅云珩给她压岁钱之外，还有一张卡片，祝她新年快乐，希望她平安健康。
这是傅云珩每年都会给她送祝福。
季云舒将卡片收藏起来，摸着手机给博慕迟他们发新年祝福。
她已经是巴黎时差了，这会还很精神。
一个不落发完祝福语后，季云舒才慢吞吞去洗漱休息。
睡前，季云舒坐在书桌前给傅云珩也写了一张祝福语，塞进他房间。
假期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博慕迟和迟应到各位叔叔亲戚家拜完年后，便窝在家里打游戏。
初三这天，博慕迟接到了教练电话，和她说归队训练安排事。
电话结束后，她伤感情绪再次涌出。
“迟应。”她趴在沙发上，闷闷地喊人，“我好惨啊。”
迟应：“……”
他不解看她，“怎么惨了？”
“我后天就要回队里了。”博慕迟可怜兮兮翻旧账，“你今天跟我玩justdance时候还不让我。”
“……”
听她这么一说，迟应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我让了你话，你赢得也不那么光荣啊。”
“我怎么会。”博慕迟理直气壮说：“在你这里我又不是什么正直人。”
迟应被她话噎住。
他缄默片刻，狐疑道：“那我明天让你？”
“不。”博慕迟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脸认真说：“我们现在再去玩会。”
justdance是这两年新出来舞蹈pk游戏，博慕迟很喜欢，但她假期时间有限，能玩时间自然也有限。也是因为这，玩了两年还有些意犹未尽，舞蹈水平也没进步太多。
她假期在家很喜欢玩这个，但迟应这两年已经玩烦了，兴趣不是很大。
换作是之前，迟应肯定拒绝她。
可有了博慕迟前情提醒，迟应不得不妥协陪她重新回了家里娱乐室。
玩了两局，迟应体力不支地倒下了。
“姐。”他央求道：“休息会吧。”
博慕迟瞥他，眼睛里满是鄙视，“你体力好差。”
迟应：“……”
他又不是运动员。
博慕迟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拿他和傅云珩做比较，“云宝也不是运动员，但他体力就比你好很多。”
闻言，迟应有些不服气地挑眉，“你怎么知道？”
博慕迟没察觉到这话有什么不对，骄傲道：“我就是知道，我们去滑雪他都能陪我滑很久，不像你，滑半小时休息一小时。”
迟应噎了噎，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可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
他姐每次在要离家前两天，都会变得过分无理取闹。他早就该习惯。
说服自己一定要纵容她后，迟应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那再玩两局？”
博慕迟看他很是为难模样，摆了摆手到旁边毛毯躺下，“休息会吧，我有点渴了。”
她眨巴着眼看着迟应，“想喝水。”
迟应点头，“热水？”
“嗯。”博慕迟拿了个丢在娱乐室抱枕靠着，叹了口气说：“我有点想吃山楂糖雪球了。”
听到这话，迟应迅速道：“这个我真不会做。”
这是傅云珩才会做小零嘴食物。
以前博慕迟不高兴或滑雪滑了好成绩时，傅云珩会拿这个当作奖励给她。现在不说不是山楂季节，就算家里有山楂，迟应也无能为力。
他学过，但学做味道跟傅云珩做相差甚远。
“我知道。”博慕迟闷闷道：“我知道你不会，我就是随口一说。”
迟应“嗯”了声，“要不吃别？”
“不想要别。”博慕迟看他皱眉模样，失笑说：“逗你玩，我现在其实只想喝水，去给我倒杯水就好。”
迟应：“那你休息会，我去楼下。”
“嗯嗯。”博慕迟朝他摆摆手，摸出手机给傅云珩发消息。
她是个想到什么就会说人，想吃傅云珩做山楂糖雪球了，她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博慕迟：「云宝。」
消息刚发出去，傅云珩便秒回她。
博慕迟挑眉：「你在看手机？」
云宝：「嗯。」
博慕迟靠在一侧沙发上，低垂着眼敲字：「我想吃你做山楂糖雪球了。」
傅云珩那边似乎是思考了一会才回她：「现在？」
博慕迟：「现在肯定吃不到，你还在国外不说，就算是在国内，这会山楂也难买。」
这一点，博慕迟还是很清楚。
她是有点娇气，但不至于那么不讲理。
看着她消息，傅云珩勾了下嘴角：「现在确实不行。」
博慕迟：「我知道呀。」
她认真回：「没说现在，下回吧，等我下次回家你也在家话给我做怎么样？」
傅云珩：「那现在怎么办？」
博慕迟：「我打算望梅止渴。我手机里存了不少你之前给我做山楂糖雪球照片。」
傅云珩：「这么委屈自己？」
博慕迟：「主要是外面做不好吃。」
和傅云珩聊了会，博慕迟边往外走边和他告状，「迟应去给我倒水，倒了十分钟他还没把水给我送上来。」
消息发出去瞬间，博慕迟走到了楼梯口。
她还没往下走，先听到了熟悉声音。
她怔怔地走到拐角处，看到楼下突然出现人时，博慕迟揉了揉眼睛。
再睁开，她才确定眼前一切不是幻觉，傅云珩真回来了。
察觉到她目光，傅云珩将视线从手机挪开，抬头看向她这边。
冬日难得一见暖阳有些刺眼，从大片落地窗外投射进来，勾出傅云珩颀长身形。
对上博慕迟目光，傅云珩兀自笑了起来。
“我让迟应去买山楂了。”他脸上带着少有倦意，但瞳眸很亮，很深邃。他看着博慕迟，“不知道我们长大一岁，想吃山楂糖雪球兜兜有没有耐心等一等。”
博慕迟莫名有些感动。
她压了压自己涌出情绪，故意问：“等多久？”
傅云珩望着她，“这个要看迟应多久能买到山楂回家。”
“哦。”博慕迟没再问这个，她抬脚往他那儿走，站定在他面前，“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傅云珩垂眸看她，说道：“不提前回来怎么给你做山楂糖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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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傅云珩对视了会，唇角不受控地往上翘，“哦。”
她傲娇道：“你知道就好。”
傅云珩低低一笑,清冽低沉嗓音从听筒那边传来，“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谁更重要，什么事更重要。
接收着他目光,博慕迟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抿了下唇,眼神飘忽地转了一圈,问他,“你那里能放烟花吗？”
傅云珩：“不能。”
博慕迟“啊”了声,遗憾道：“那好可惜。”
她看着不远处又在嬉闹几个人，眼睛晶亮,“那我放给你看怎么样？”
傅云珩当然不会拒绝。
他颔首,“好。”
“你想看大还是小？”博慕迟是个很贴心烟火燃放者。
“都行。”傅云珩不挑,“你放都可以。”
听到这话，博慕迟心情很是愉悦，“那先给你放大，然后我再给你看仙女棒。”
傅云珩点头。
博慕迟要给傅云珩放烟花，手机不好拿。自然而然,迟应成了录影师。
他被迫接下手机，还没来得及将镜头转换，傅云珩便先提醒了他。
“把摄像头切换一下。”
迟应：“……”
他噎了噎,知道傅云珩不是那么想看到他这张俊脸,“马上。”
边切换,迟应边嘀咕,“云珩哥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傅云珩没正面回答他,只说了句：“我想看烟花。”
一侧路过陈星落听到这话，冷不丁冒出一句，“不要自欺欺人。”
“……”
博慕迟是很认真地在跟傅云珩分享烟花。
放了两个在空中绽放大烟花后，她又拿起了仙女棒。
仙女棒光照亮勾勒出她明艳脸庞，傅云珩看得专注。
博慕迟未曾察觉到镜头另一端人眼神里流露出情绪，她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童心未泯和傅云珩讨论，今年仙女棒好像更漂亮更持久了一些。
“云宝。”博慕迟忽然将视线从仙女棒上挪开，转到镜头这边。
傅云珩怔了下，“什么？”
博慕迟愣怔须臾，慢吞吞地眨了下眼说：“没事。”
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傅云珩哭笑不得，“真没事？”
“真。”博慕迟总觉得他刚刚看自己眼神怪怪，她想问，可注意到旁边还有迟应几个人，还是先忍住了。
“你们待会出去玩吗？”博慕迟问他。
傅云珩：“不出去，在家看春晚。”
博慕迟笑，拆穿他，“你以前在国内都不看。”
“这儿比较无聊。”傅云珩少有用这个词。
博慕迟挑眉，略显诧异，“有那么无聊？”她很是怀疑，“过年不是都差不多。”
长大后，过年便不再有小时候那种味道在了。
当然，博慕迟还是很喜欢过年。因为这是她少有能放松和家里人在一起比较久假期时间。
“不一样。”傅云珩看着她说。
博慕迟没去深想他说不一样，她猜测是国外和国内区别。
她想了会，望着他说：“那你们早点回来。”
傅云珩：“过几天就回来。”
在郊区玩了会，博慕迟一行人赶在新一年到来前回了家。
她在楼下跟迟绿他们说完新年快乐后便回了房，一进房间，傅云珩电话就来了。
“新年快乐。”傅云珩悦耳声音钻入她耳朵。
博慕迟心情很是愉悦，眉眼弯弯道：“云宝也新年快乐。”
傅云珩嗓音里有了笑，“礼物回家了给你。”
“嗯。”博慕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那你别忘了。”
“不会。”
考虑到博慕迟作息，傅云珩没和她说太久。
挂了电话他才往楼下走。
看到他，季清影给他拿了两个红包，“我跟你爸，新年快乐。”
傅云珩一怔，笑着接下，“爸妈新年快乐。”
季清影弯了下唇，神色温柔，“新一年，妈妈就祝你心想事成。”
“……”
傅云珩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侧傅言致跟着说：“我祝福和你妈妈一样。”
傅云珩：“……”
季云舒在旁边乐，眉梢扬了扬，“那我要给我哥送什么祝福？”
她歪着头想了想，“哥你是不是下半年要实习了，我祝你工作顺利怎么样？”
一家四口乐了会。
季清影让傅云珩和季云舒早点睡，她便跟傅言致先回房休息了。他们俩时差还没调过来，这会已经困到眼皮在打架了。
傅云珩其实也有些困了，但还是陪季云舒在客厅坐了会。
兄妹俩看了会还在持续春晚，在傅云珩要撑不住睡过去时，季云舒戳了戳他手臂，“哥。”
傅云珩看她，“怎么了？”
季云舒想了想，问他，“你知道兜兜哪天回队里吗？”
傅云珩一顿，“哪天？”
“初五。”她抱着抱枕看着不远电视画面，低声道：“你要不要提前回去？”
“……”
傅云珩盯着她跟自己相像侧脸看了片刻，抬手揉了揉她头发，“我提前回去了谁给你过生日？”
“爸妈啊。”季云舒瞥他，“有爸妈在我也不算孤单。”
她瞅着他，略微嫌弃道：“而且生日年年都在过，你今年不陪我还有明年哇，我明年学业没那么忙了我肯定回国跟你们一起过年过生日。”
傅云珩没搭腔。
季云舒是知道自己亲哥心思，她望着他，认真道：“你提前回去陪兜兜两天吧，她回队里了你们见面机会就少了。”
两个人都过分忙碌，一旦假期结束，他们一个月都难得见上一面。
“不会难过？”傅云珩看她。
季云舒摇头，“爸妈陪我啊，我有什么可难过。”
她浅笑盈盈说：“再说了，你和兜兜都给我准备了礼物，礼物也会陪我。”
傅云珩盯着她看了须臾，笑了下说：“长大了。”
“那当然。”季云舒傲娇道：“我早就长大了好吗。”
傅云珩扬眉，“想谈恋爱了？”
季云舒噎住，睇他一眼：“你都还没谈恋爱，我怎么敢在你之前谈。”
“……”
这回噎住人是傅云珩。
他无言半晌，起身往楼上走，“睡觉了。新年快乐。”
季云舒扑哧一笑，“新年快乐。”
在楼下磨蹭了会，季云舒关了电视回房间时，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红包。
季清影和傅言致早就给她了，那么这一个是谁给，她根本不用猜。
季云舒挑了下眉，将红包打开。
里面除了有傅云珩给她压岁钱之外，还有一张卡片，祝她新年快乐，希望她平安健康。
这是傅云珩每年都会给她送祝福。
季云舒将卡片收藏起来，摸着手机给博慕迟他们发新年祝福。
她已经是巴黎时差了，这会还很精神。
一个不落发完祝福语后，季云舒才慢吞吞去洗漱休息。
睡前，季云舒坐在书桌前给傅云珩也写了一张祝福语，塞进他房间。
假期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博慕迟和迟应到各位叔叔亲戚家拜完年后，便窝在家里打游戏。
初三这天，博慕迟接到了教练电话，和她说归队训练安排事。
电话结束后，她伤感情绪再次涌出。
“迟应。”她趴在沙发上，闷闷地喊人，“我好惨啊。”
迟应：“……”
他不解看她，“怎么惨了？”
“我后天就要回队里了。”博慕迟可怜兮兮翻旧账，“你今天跟我玩justdance时候还不让我。”
“……”
听她这么一说，迟应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我让了你话，你赢得也不那么光荣啊。”
“我怎么会。”博慕迟理直气壮说：“在你这里我又不是什么正直人。”
迟应被她话噎住。
他缄默片刻，狐疑道：“那我明天让你？”
“不。”博慕迟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脸认真说：“我们现在再去玩会。”
justdance是这两年新出来舞蹈pk游戏，博慕迟很喜欢，但她假期时间有限，能玩时间自然也有限。也是因为这，玩了两年还有些意犹未尽，舞蹈水平也没进步太多。
她假期在家很喜欢玩这个，但迟应这两年已经玩烦了，兴趣不是很大。
换作是之前，迟应肯定拒绝她。
可有了博慕迟前情提醒，迟应不得不妥协陪她重新回了家里娱乐室。
玩了两局，迟应体力不支地倒下了。
“姐。”他央求道：“休息会吧。”
博慕迟瞥他，眼睛里满是鄙视，“你体力好差。”
迟应：“……”
他又不是运动员。
博慕迟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拿他和傅云珩做比较，“云宝也不是运动员，但他体力就比你好很多。”
闻言，迟应有些不服气地挑眉，“你怎么知道？”
博慕迟没察觉到这话有什么不对，骄傲道：“我就是知道，我们去滑雪他都能陪我滑很久，不像你，滑半小时休息一小时。”
迟应噎了噎，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可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
他姐每次在要离家前两天，都会变得过分无理取闹。他早就该习惯。
说服自己一定要纵容她后，迟应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那再玩两局？”
博慕迟看他很是为难模样，摆了摆手到旁边毛毯躺下，“休息会吧，我有点渴了。”
她眨巴着眼看着迟应，“想喝水。”
迟应点头，“热水？”
“嗯。”博慕迟拿了个丢在娱乐室抱枕靠着，叹了口气说：“我有点想吃山楂糖雪球了。”
听到这话，迟应迅速道：“这个我真不会做。”
这是傅云珩才会做小零嘴食物。
以前博慕迟不高兴或滑雪滑了好成绩时，傅云珩会拿这个当作奖励给她。现在不说不是山楂季节，就算家里有山楂，迟应也无能为力。
他学过，但学做味道跟傅云珩做相差甚远。
“我知道。”博慕迟闷闷道：“我知道你不会，我就是随口一说。”
迟应“嗯”了声，“要不吃别？”
“不想要别。”博慕迟看他皱眉模样，失笑说：“逗你玩，我现在其实只想喝水，去给我倒杯水就好。”
迟应：“那你休息会，我去楼下。”
“嗯嗯。”博慕迟朝他摆摆手，摸出手机给傅云珩发消息。
她是个想到什么就会说人，想吃傅云珩做山楂糖雪球了，她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博慕迟：「云宝。」
消息刚发出去，傅云珩便秒回她。
博慕迟挑眉：「你在看手机？」
云宝：「嗯。」
博慕迟靠在一侧沙发上，低垂着眼敲字：「我想吃你做山楂糖雪球了。」
傅云珩那边似乎是思考了一会才回她：「现在？」
博慕迟：「现在肯定吃不到，你还在国外不说，就算是在国内，这会山楂也难买。」
这一点，博慕迟还是很清楚。
她是有点娇气，但不至于那么不讲理。
看着她消息，傅云珩勾了下嘴角：「现在确实不行。」
博慕迟：「我知道呀。」
她认真回：「没说现在，下回吧，等我下次回家你也在家话给我做怎么样？」
傅云珩：「那现在怎么办？」
博慕迟：「我打算望梅止渴。我手机里存了不少你之前给我做山楂糖雪球照片。」
傅云珩：「这么委屈自己？」
博慕迟：「主要是外面做不好吃。」
和傅云珩聊了会，博慕迟边往外走边和他告状，「迟应去给我倒水，倒了十分钟他还没把水给我送上来。」
消息发出去瞬间，博慕迟走到了楼梯口。
她还没往下走，先听到了熟悉声音。
她怔怔地走到拐角处，看到楼下突然出现人时，博慕迟揉了揉眼睛。
再睁开，她才确定眼前一切不是幻觉，傅云珩真回来了。
察觉到她目光，傅云珩将视线从手机挪开，抬头看向她这边。
冬日难得一见暖阳有些刺眼，从大片落地窗外投射进来，勾出傅云珩颀长身形。
对上博慕迟目光，傅云珩兀自笑了起来。
“我让迟应去买山楂了。”他脸上带着少有倦意，但瞳眸很亮，很深邃。他看着博慕迟，“不知道我们长大一岁，想吃山楂糖雪球兜兜有没有耐心等一等。”
博慕迟莫名有些感动。
她压了压自己涌出情绪，故意问：“等多久？”
傅云珩望着她，“这个要看迟应多久能买到山楂回家。”
“哦。”博慕迟没再问这个，她抬脚往他那儿走，站定在他面前，“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傅云珩垂眸看她，说道：“不提前回来怎么给你做山楂糖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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