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残酷的真相【求自动】
“胡，，，胡郎，你在说什么呢？”
望着面红耳赤歇斯底里的胡尾生，月蹄暇出声问道，她的语气略微有些颤抖，有些胆怯之意，因为从前生到今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胡尾生如此失态啊！
“说什么？呵呵呵……”闻言，胡尾生终归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冷笑了起来，只是这个笑声听起来却极是悲凉，说道：“我说，我是被你们杀死的！”
“胡郎，你……你莫不是魔怔了？我，，，我怎么忍心杀你呢？”望着笑声悲凉的胡尾生，月蹄暇急得眼泪都快流淌下来了。
“魔怔？呵呵呵……”胡尾生苦笑了几声，旋即微微抬头，望着急红了眼的月蹄暇，说道：“月蹄暇啊月蹄暇，你活了几百年，乌啼大森林的情况，你难道会不清楚吗？一年到头都下不了几场雨，下的雨又是小得连麦苗都播种不了，而唯独那一天，唯独那一天，却下起了倾盆大雨，还引发了洪水，你不觉得太不自然了吗？”
“我……”
望着苦笑的胡尾生，月蹄暇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自然极是清楚的，千年之前，圣朝镇压月啼一族，不禁毁灭了七宝妙树，让得他们的人口始终处于紧张状态，并且还在乌啼大森林布下了禁制，那是一道控制天气的禁制，让得乌啼大森林永远处于绝雨的状态。
只是后来圣朝被联盟大军覆灭了，那道禁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失去了效力，但是乌啼大森林的降水量依旧是小的可怜，别说是大雨了，只是稍微下的多了一些，都实属怪异，而那一天，唯独那一天，乌啼大森林却是下起了倾盆大雨，并且还引发了洪水，让得胡尾生溺死在了其中。
这么说来“三八零”实在是太可疑了！
“所以，你怀疑是我们做的？”
这时，老妪走上前来，她的眼角处布满了又细又长的皱纹，像是有了些年头的老树皮，只是她的那双眼睛却是明亮得很。
望着那急得红了眼的月蹄暇，她终归还是疼爱女儿的，所以走了出来和胡尾生对峙道：“胡公子，你未免有些太忘事了，我们月啼一族成年之后都会种植七宝妙树皮成为自己的法宝，这个七宝妙树皮的确是赋予了我们超凡的能力，但是同时也给予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劣势，那就是遇水化树！胡公子，你试想一下，我们遇水化树，而这时有强敌入侵我们该如何自处呢？所以，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去招来洪水啊！”
老妪说话诚恳，语气平和，丝毫没有因为胡尾生的质问而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恼怒之色。
然而，听闻了老妪的话，胡尾生却悲怆地笑了起来，说道：“你说没有理由？呵呵呵……你知道吗？在我死后，那地府黄泉使者来接我时，他们说他们说，生死簿上记载，我应该是97岁才会死的，然而在23岁之时就是了，不是定数死亡，而是横死啊！他们说……他们说我一生淳朴行善，所以让我知道了死亡的原因。他们带我去了来源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大雨是妖法招来的，洪水也是妖法招来的啊……而那个招来大雨和洪水的人，就是你！”
胡尾生指着老妪，面色极是悲怆。而这也正是他不愿面对月蹄暇的真正原因了，不是因为不知道她当时赴约了，而是因为杀死他的人，是她的母亲啊！
他该怎么面对一个杀身之仇的女儿，该怎么面对这段感情？
月蹄暇微微转头，目光望向了老妪，脸色显得极是苍白，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胡尾生并非意外死亡，而是被他杀的，而这个杀了他的人，竟然就是她的母亲！
难怪……
难怪啊……！
这个瞬间，月蹄暇胸腔之中那颗火热的心脏顿时就凉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结局，单纯的她只是以为她和胡尾生的矛盾，只是一个误会，却想不到这个误会的背后，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事情！
望着面红耳赤的胡尾生，老妪叹了一声，说道：“胡公子，你却是搞错了啊。老身有何理由去杀你啊，当时老身纵然不欲你与小女结合但也不必去杀你，更别提既是大雨又是洪水的，以你的修为，老身只要稍稍动动念头，你便是身首异处了，老身何必多此一举呢？”
闻言，胡尾生冷笑道：“你问为什么要杀我？因为你怕霞儿……月蹄暇小姐与我接触过多，暴露你们月啼一族的信息，毕竟来说，我的父亲是一汽道盟安插的间谍啊！至于为何既是大雨又是洪水的这般大的阵仗，那自然是为了让月蹄暇小姐死心又不至于坏了你们母女的情谊！”
六百年前，被地府黄泉使者告知了缘由，胡尾生便是想通了其中曲折，所以今生今世不愿相见月蹄暇。
“胡公子……”
老妪还要再说些什么之时，一旁的月蹄暇却是低声道：“阿妈，不要再说了……”
眼见得月蹄暇那通红的眼睛，老妪心疼极了，那双眼角皱纹横生的眼睛之中闪过了一抹坚定之色，旋即转身，望着胡尾生，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地说道：“胡公子，你前世的身死的确和老身有些关系……”
望着已经承认的老妪，胡尾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解脱的轻松之色，这个秘密自从觉醒记忆之后，便是犹如万斤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着实让得他喘不过气来，而此刻眼见得老妪承认了，难免有些轻松了。
而月蹄暇的眼睛却是更加通红了，因为她的母亲承认了，是她杀死了她的情郎啊，是她让得她六百多年整整二十多万的日日夜夜里，备受折磨啊！
哪知，这老妪却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胡尾生，说道：“这六百多年前的真相，老身本想一直埋藏在心中，因为它会毁掉一个人，毁掉我的女儿，老身本来是想让它随着老身百年后再一同埋进土里，让历史的洪流吞没它，但是此刻，老身却不得不把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胡公子，你真的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吗？”
老妪抬起头来凝视着胡尾生，那双浑浊的眼睛变得深邃无比，让人一下子就感到了一股沉重的气息。
闻言，望着面色凝重的老妪，胡尾生挑了挑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面对胡尾生的问题，老妪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道：“胡公子，你既然已经觉醒了前世记忆，而且这些年一汽道盟的历史教育也很强大，所以你应该知道人类近千年来的大事吧？”
“自然清楚。”胡尾生点了点头，说道。
老妪微微仰起头来，目光之中闪烁着追忆的色彩，那张树皮般的脸庞上却是不时出现了怀念、痛苦、仇恨……最后又趋于了祥和平静，她张口说道：“这千年来的历史，最初源于玉龙天皇横扫八荒六合，统一地域，成立圣龙大一统帝国开始，也就是我们现在口中的‘圣朝’。圣朝是万年来人类最为昌盛顶绝的朝代，国力之强大盖天下之第一，纵然是现在万妖来拜的傲来国，在那个时期也是对圣朝俯首称臣的…”
“然而好景不长，强大无敌的圣朝长期处于外无强敌内无忧患的境地，最终走得越来越极端，对外急速扩张，甚至在南国做出了极伤人道天和的‘天屠’一战，对内实行苛杂沉税，人人怨声载道。内外矛盾急速上升，最终弄得天怒人怨，走向了灭亡的道路。”
“这我知道。”虽然不清楚老妪为何开始讲述历史了，但是她所讲的这些在初中的历史课本上就有写的，胡尾生自然是清楚的，旋即开口接下去，说道：“在某个人的号召之下，备受圣朝欺压的各方势力组成了讨伐圣朝的联盟大军，这联盟大军之中不仅有妖族，还有很多对圣朝不满的人类修士。正所谓是墙倒众人推，哪怕是强大的圣朝，在联盟军的共志成城之中，也是走向了灭亡。”
“不错！”老妪点了点头，说道：“圣朝灭亡了，就好比如制约平民道德行为准则的法律灭亡了，所有被镇压的妖族纷纷兴风作浪起来，那是一个最为动荡的时期，人类也好，妖怪也罢，都是命不如草芥的。而在这个情况下，人类道士大家族——王权世家和几大世家联手成立了一汽道盟，这才堪堪稳住了那混轮的形势。只是这个稳定太脆弱了，脆弱到稍微有些波澜，就足以倾覆，所以一汽道盟派出无数间谍监视各方动态，而你的父亲便是其中之一，自费修为，潜入人群，监视着我们月啼一族！胡公子，老身可有说错？”
“没有。”胡尾生摇了摇头，旋即咬牙切齿地说道：“想必你是早就知道了我父亲的身份，所以你才会杀了我，最终目的就是不想因为我和霞儿感情浓厚，最终导致你们月啼一族的内部信息泄露，可是你又怎得知晓？我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一汽道盟也好，天下混乱也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般大的本事，所以我只想和霞儿私奔，远离那些种种勾心斗角之事，追求幸福而已啊！”
“老身说了，你的死的确跟老身有关，但却并非老身所杀。”老妪摇了摇头，说道：“老身的确比你更早知道你父亲的身份，甚至比你更加清楚你的家庭组成。在这里，老身想请教胡公子一句，你真的清楚你的家庭吗？”
“什么意思？”望着面色肃穆的老妪，胡尾生的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他能感觉得到，他正在掀开一层面纱，一层六百多年前遗留下来的神秘面纱！
“看来胡公子并不知道，”望着脸色有些困惑的胡尾生，老妪却是摇了摇头，旋即目光认真地望着胡尾生，说道：“那么就容老身直说了....胡公子，你家全是间谍！你的父亲是一汽道盟的间谍，而你的母亲则是圣朝的间谍！这一点，恐怕就连你父亲也不知道吧，他以为他娶了一个普通的妻子，却不知道，那个妻子竟是圣朝的间谍！他奉命监视着我们月啼一族，而你的母亲则是奉命一边监视着我们一边监视着你的父亲！”
“你在胡说八道！”胡尾生眼睛通红地瞪着老妪，手掌紧握成拳，因为用力之大，指甲却是深深地扎进了手掌，带着一抹血红。
“老身没有胡说八道！圣朝从来都没有死亡，六百年前没有死亡，六百年后的今天也没有死亡，他们一直在寻找着复活的机会！六百年前你的母亲水将军张何水奉命抢夺我族至宝七宝妙树种，企图种出七宝妙树用以推翻一汽道盟，但是却不敌老身而远遁，后来她下嫁给你父亲，是企图利用你父亲打掩护罢了，而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意外，不，应该说是你母亲谋算之中的一颗棋子！”
“住嘴！住嘴！”
胡尾生瞠目欲裂，但是敞开了话的老妪却不打算住嘴，而是继续说道：“你以为那日你们在砍柴，为什么霞儿会现身吗？你以为是缘分吗？不，是你母亲的算计！你以为为什么你跑错了森林，最后还能找到霞儿？是缘分？不！是你母亲的算计！你以为为什么老身不想霞儿下嫁给你？是你家没钱，穷吗？这只是老身的谎言，这是因为老身不想霞儿涉及到这么复杂的事情当中去！”
“住嘴住嘴！”胡尾生双手抬起，抓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睁得仿佛要裂开了一般，面色极是狰狞。
“你以为霞儿想要私奔，真的就瞒得住老身吗？瞒不住的，那是因为老身肯许的，因为老身看得出霞儿是真心爱你，而你也不想卷入到月啼、圣朝、一汽道盟的复杂至极的漩涡当中，所以老身想放你们走啊！”老妪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只可惜，就连这场私奔，都是你的母亲算计好的。就在那日，她闯入了我们月啼一族，完全解开了圣朝的禁制，招来了大水，淹了整个乌啼大森林地区，为的就是抢走我族至宝七宝妙树种。所以招来大水淹死你的，并非是老身，而是你的母亲啊！从一开始，你和你的父亲就是她在棋盘上的棋子。”
轰啦——！
脑袋之中宛如打雷一般，胡尾生一下子就被打击得失去了意志，身子忍不住地后退，最终倒在地上。他很清楚，老妪说的是对的，因为当他将所有的事情记忆连串起来之后，他最终也得到了这个结果。
杀死他前世的，并非老妪，而是他的亲生母亲。
这个打击太大了，让得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望着一脸麻木的胡尾生，老妪心里叹了一声，她是多么想将这件事情瞒下来，因为这件事会摧毁一个人，只是此刻却是不得不说了出来啊！
“胡郎！”
望着倒在地上的胡尾生，月蹄暇惊叫一声，赶忙冲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胳膊，望着他的目光极是关切。
老妪又是叹了一声，旋即淡淡地出声道：“阁下在此听了多时，如今老身已经讲完了，阁下还不肯现身吗？”
话音刚落，老妪抬起那潘凤木杖，那浑浊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精光，手腕一转，那潘凤木杖朝下狠狠地一跺，只听那“啵”的一声，一股奇异的波动随之闯出！
那奇异波动如水面波纹向外扩散，只听“咔咔”几声，那空地之中却是土壤微动，一颗颗嫩绿的幼苗长了出来，霎时间，一道三十三朵绿色莲台却是凭空长成，而在那莲台中央，一个身穿墨绿色盔甲的山羊胡子，却是在其中若隐若现
……
……
（ps：张力应该还可以吧……重新设计胡尾生的前世可不容易啊，杀了骑士不少脑细胞啊！这一章顺便把圣朝到一汽道盟的千年历史理一遍，让大家有个大概了解，当然这段历史中的辛密还有很多并且张力很大，后面会慢慢揭开的。
骑士是走心的，设计剧情的时候，一直都是主张把张力和戏剧性排在首要位置的，可是杀了不少脑细胞，还请诸位点一波自动订阅啊，相信骑士能把这个故事写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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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郎，你……你莫不是魔怔了？我，，，我怎么忍心杀你呢？”望着笑声悲凉的胡尾生，月蹄暇急得眼泪都快流淌下来了。
“魔怔？呵呵呵……”胡尾生苦笑了几声，旋即微微抬头，望着急红了眼的月蹄暇，说道：“月蹄暇啊月蹄暇，你活了几百年，乌啼大森林的情况，你难道会不清楚吗？一年到头都下不了几场雨，下的雨又是小得连麦苗都播种不了，而唯独那一天，唯独那一天，却下起了倾盆大雨，还引发了洪水，你不觉得太不自然了吗？”
“我……”
望着苦笑的胡尾生，月蹄暇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自然极是清楚的，千年之前，圣朝镇压月啼一族，不禁毁灭了七宝妙树，让得他们的人口始终处于紧张状态，并且还在乌啼大森林布下了禁制，那是一道控制天气的禁制，让得乌啼大森林永远处于绝雨的状态。
只是后来圣朝被联盟大军覆灭了，那道禁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失去了效力，但是乌啼大森林的降水量依旧是小的可怜，别说是大雨了，只是稍微下的多了一些，都实属怪异，而那一天，唯独那一天，乌啼大森林却是下起了倾盆大雨，并且还引发了洪水，让得胡尾生溺死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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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怀疑是我们做的？”
这时，老妪走上前来，她的眼角处布满了又细又长的皱纹，像是有了些年头的老树皮，只是她的那双眼睛却是明亮得很。
望着那急得红了眼的月蹄暇，她终归还是疼爱女儿的，所以走了出来和胡尾生对峙道：“胡公子，你未免有些太忘事了，我们月啼一族成年之后都会种植七宝妙树皮成为自己的法宝，这个七宝妙树皮的确是赋予了我们超凡的能力，但是同时也给予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劣势，那就是遇水化树！胡公子，你试想一下，我们遇水化树，而这时有强敌入侵我们该如何自处呢？所以，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去招来洪水啊！”
老妪说话诚恳，语气平和，丝毫没有因为胡尾生的质问而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恼怒之色。
然而，听闻了老妪的话，胡尾生却悲怆地笑了起来，说道：“你说没有理由？呵呵呵……你知道吗？在我死后，那地府黄泉使者来接我时，他们说他们说，生死簿上记载，我应该是97岁才会死的，然而在23岁之时就是了，不是定数死亡，而是横死啊！他们说……他们说我一生淳朴行善，所以让我知道了死亡的原因。他们带我去了来源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大雨是妖法招来的，洪水也是妖法招来的啊……而那个招来大雨和洪水的人，就是你！”
胡尾生指着老妪，面色极是悲怆。而这也正是他不愿面对月蹄暇的真正原因了，不是因为不知道她当时赴约了，而是因为杀死他的人，是她的母亲啊！
他该怎么面对一个杀身之仇的女儿，该怎么面对这段感情？
月蹄暇微微转头，目光望向了老妪，脸色显得极是苍白，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胡尾生并非意外死亡，而是被他杀的，而这个杀了他的人，竟然就是她的母亲！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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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公子……”
老妪还要再说些什么之时，一旁的月蹄暇却是低声道：“阿妈，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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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已经承认的老妪，胡尾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解脱的轻松之色，这个秘密自从觉醒记忆之后，便是犹如万斤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着实让得他喘不过气来，而此刻眼见得老妪承认了，难免有些轻松了。
而月蹄暇的眼睛却是更加通红了，因为她的母亲承认了，是她杀死了她的情郎啊，是她让得她六百多年整整二十多万的日日夜夜里，备受折磨啊！
哪知，这老妪却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胡尾生，说道：“这六百多年前的真相，老身本想一直埋藏在心中，因为它会毁掉一个人，毁掉我的女儿，老身本来是想让它随着老身百年后再一同埋进土里，让历史的洪流吞没它，但是此刻，老身却不得不把这件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胡公子，你真的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吗？”
老妪抬起头来凝视着胡尾生，那双浑浊的眼睛变得深邃无比，让人一下子就感到了一股沉重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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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微微仰起头来，目光之中闪烁着追忆的色彩，那张树皮般的脸庞上却是不时出现了怀念、痛苦、仇恨……最后又趋于了祥和平静，她张口说道：“这千年来的历史，最初源于玉龙天皇横扫八荒六合，统一地域，成立圣龙大一统帝国开始，也就是我们现在口中的‘圣朝’。圣朝是万年来人类最为昌盛顶绝的朝代，国力之强大盖天下之第一，纵然是现在万妖来拜的傲来国，在那个时期也是对圣朝俯首称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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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望着面色肃穆的老妪，胡尾生的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他能感觉得到，他正在掀开一层面纱，一层六百多年前遗留下来的神秘面纱！
“看来胡公子并不知道，”望着脸色有些困惑的胡尾生，老妪却是摇了摇头，旋即目光认真地望着胡尾生，说道：“那么就容老身直说了....胡公子，你家全是间谍！你的父亲是一汽道盟的间谍，而你的母亲则是圣朝的间谍！这一点，恐怕就连你父亲也不知道吧，他以为他娶了一个普通的妻子，却不知道，那个妻子竟是圣朝的间谍！他奉命监视着我们月啼一族，而你的母亲则是奉命一边监视着我们一边监视着你的父亲！”
“你在胡说八道！”胡尾生眼睛通红地瞪着老妪，手掌紧握成拳，因为用力之大，指甲却是深深地扎进了手掌，带着一抹血红。
“老身没有胡说八道！圣朝从来都没有死亡，六百年前没有死亡，六百年后的今天也没有死亡，他们一直在寻找着复活的机会！六百年前你的母亲水将军张何水奉命抢夺我族至宝七宝妙树种，企图种出七宝妙树用以推翻一汽道盟，但是却不敌老身而远遁，后来她下嫁给你父亲，是企图利用你父亲打掩护罢了，而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意外，不，应该说是你母亲谋算之中的一颗棋子！”
“住嘴！住嘴！”
胡尾生瞠目欲裂，但是敞开了话的老妪却不打算住嘴，而是继续说道：“你以为那日你们在砍柴，为什么霞儿会现身吗？你以为是缘分吗？不，是你母亲的算计！你以为为什么你跑错了森林，最后还能找到霞儿？是缘分？不！是你母亲的算计！你以为为什么老身不想霞儿下嫁给你？是你家没钱，穷吗？这只是老身的谎言，这是因为老身不想霞儿涉及到这么复杂的事情当中去！”
“住嘴住嘴！”胡尾生双手抬起，抓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睁得仿佛要裂开了一般，面色极是狰狞。
“你以为霞儿想要私奔，真的就瞒得住老身吗？瞒不住的，那是因为老身肯许的，因为老身看得出霞儿是真心爱你，而你也不想卷入到月啼、圣朝、一汽道盟的复杂至极的漩涡当中，所以老身想放你们走啊！”老妪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只可惜，就连这场私奔，都是你的母亲算计好的。就在那日，她闯入了我们月啼一族，完全解开了圣朝的禁制，招来了大水，淹了整个乌啼大森林地区，为的就是抢走我族至宝七宝妙树种。所以招来大水淹死你的，并非是老身，而是你的母亲啊！从一开始，你和你的父亲就是她在棋盘上的棋子。”
轰啦——！
脑袋之中宛如打雷一般，胡尾生一下子就被打击得失去了意志，身子忍不住地后退，最终倒在地上。他很清楚，老妪说的是对的，因为当他将所有的事情记忆连串起来之后，他最终也得到了这个结果。
杀死他前世的，并非老妪，而是他的亲生母亲。
这个打击太大了，让得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望着一脸麻木的胡尾生，老妪心里叹了一声，她是多么想将这件事情瞒下来，因为这件事会摧毁一个人，只是此刻却是不得不说了出来啊！
“胡郎！”
望着倒在地上的胡尾生，月蹄暇惊叫一声，赶忙冲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胳膊，望着他的目光极是关切。
老妪又是叹了一声，旋即淡淡地出声道：“阁下在此听了多时，如今老身已经讲完了，阁下还不肯现身吗？”
话音刚落，老妪抬起那潘凤木杖，那浑浊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精光，手腕一转，那潘凤木杖朝下狠狠地一跺，只听那“啵”的一声，一股奇异的波动随之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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