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45、第 45 章45、第 45 章作者有话说07-07_沉迷美貌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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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45、第 45 章45、第 45 章作者有话说07-07

  起初,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那般病态,后来却渐渐变得融洽起来。

  少女的性情愈发恶劣,太子看似一成不变,可实际上始终都不曾责过她。

  从某个角度来看,太子那仿佛怎么都摸不着底的下限,也令人脊背很是发凉。

  天子病重,于十五那日去太庙祭祀的人选自然就成了太子。

  一来,这是每年的惯例,二来也是为了天子圣体祈福之意。

  即便临行前,乔旧已经暗示过会给乔乔名分,可他仍旧将自己从前安插在宫中的几个眼线传唤来,叮嘱他们留意着乔乔。

  “到那日……”

  “若有什么动静,也不必被旁人分神去,只需确保她在宫中便可。”

  乔旧最后意味深长地叮嘱了一句。

  这多出来的一句叮嘱,便是交代给这些眼线任务的底限。

  乔旧忙于太庙祭祀之事,乔乔这里便清闲了下来。

  她没怎么去看沈慕幽,但几乎每日都会出去,俨然一副此间主人的姿态,趾气高扬。

  送走了乔旧,乔乔便将手指一点一点地收拢到袖子底下,唯恐让旁的宫人看出那一丝颤意。

  上午的时间,乔乔几乎日日都养出了睡懒觉的习惯,若是有人打搅,她必然会大发雷霆。

  是以这日早上,宫人们也不曾踏入寝室。

  再加上今日也是些宫人出宫的日期,其他人闲暇无事也会前去相送,与熟悉的姐妹依依泪别,小聚片刻。

  然而这头乔乔却已经匆忙换上了宫人的着装,混入了沉薇宫中。

  “明枝是表姐的贴身宫人,表姐却将她让给我,我心里感激表姐。”

  明枝年逾二十五,想出宫随时都可以,眼下却也都一并为了乔乔安排出宫去。

  对此乔乔讨好地奉了杯茶,说了这些虚伪而又无用的话。

  沈慕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出宫后,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乔乔点头,却见她抬手轻柔掠过自己耳侧的碎发,“你

  答应我,要收了心,好好过日子……”

  “这样,我便也不会愧对姑姑。”

  乔乔惊愕地望着她,乌黑的眸里也无声地蒙上了水雾。

  她很清楚,表姐是做出了必死的选择,才愿意答应自己的……

  前面新选了一批宫女进宫,这边便又要放出去一批,今年的人数却要比往年多些。

  那长长的队列一点一点变短。

  可轮到明枝的时候,那老内侍将手里的对牌与明枝的对牌核了一眼,笑说:“我是见过你的,你在兰妃身边向来得力,却不在兰妃身边熬个老资历,反而选择出宫,岂不可惜?”

  明枝同其他人一般,擦着泪道:“我这么大岁数都还不出宫嫁人,只怕往后也没机会了。”

  老内侍笑,又见她身边还搀扶着个,“哟,你旁边怎么还哭晕过去了一个?”

  他接过那人手里写着“云秀”的对牌,正要细细打量,后面却突然冲上来个宫人打扮模样的女子。

  “公公您行行好,能不能先放我出去!”

  这女子脸色苍白地冲上前来,险些将前面的人给挤摔出去。

  周围让了一圈出来,都对她窃窃私语。

  老内侍发觉她神色怪异,只道是来活儿了,冷冷问她:“你是哪个宫的?什么时候进的宫,出宫的对牌可有?”

  可不管他怎么问,这女子一概都答不上来。

  她语无伦次,眼见他问得愈发细致,索性便要强行闯出,嘴里嚷嚷着,“我是徐国公府的嫡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听到“徐国公府嫡女”这几个字,一些人难免眼皮一跳。

  少女癫疯了一般,推开其他宫人趁乱钻了出去。

  老内侍赶忙差使人去追,眼看就要抓到这女子,却突然冒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人亮出了一块令牌。

  竟然是……

  老内侍微惊。

  这一愣神的功夫,乔乔便已经跑出去了很远。

  若不是被身后那些人所制止,只怕她早就被守门的侍卫拔刀劈成了两半。

  乔乔跑得急了一些绊倒在地

  上,鬓上的玉簪也摔成两截。

  身后的追赶的人将她堪堪按住。

  她泪眼虚虚的掠过宫门外,看见明枝将沈慕幽扶上老柳的马车迅速离开后,这才浑身疲软了下来。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打从当日满怀期待地进了那空荡的沉薇宫后,乔乔费劲那样大的力气进这东宫来的举止就犹如一场笑话。

  沈慕幽被关起来,这一切都是乔旧做的。

  她要怎么救出沈慕幽?

  又或是救出来了,等到天子驾崩,沈慕幽还是逃不了另一个劫难。

  便是她都告诉了沈慕幽,可沈慕幽也绝不可能会愿意牺牲乔乔。

  一切都是那样的难,难到让乔乔甚至萌生出了巨大的退意。

  可她从选择回到东宫的那日起,便坚持到了今日,终于顺利地将表姐送出了宫去。

  马车里整个身子都麻痹地倒在明枝怀里的沈慕幽看着帘子落下,却始终张不了嘴。

  明枝噙着泪,口中怔怔道:“娘娘,我们都误会她了,一直都误会着……”

  问题是出在了乔乔奉上的那杯茶水……

  沈慕幽眼角汹涌的泪顺着脸颊滚落,痛苦地闭上眼。

  她从没想过,在进了宫后会变得这么坏,这么自私自利,让所有人都鄙夷误解的乔乔。

  仅仅是为了她这个昔日给过乔乔一个耳光的表姐啊……

  乔乔被抓了回去。

  可这次却没有被抓到东宫,而是被另一拨人人半道截走,送进了朱翠宫。

  年逾四十的妇人眼角细纹浮现,连日来的憔悴令她更是苍老了一些。

  容妃扶着宫人的手就近打量乔乔。

  “可怜的孩子,你那样用力地跑出去,定然很想离开皇宫是不是?”

  她亲自接来宫人递来的湿帕,给乔乔脸侧的污泥一点一点擦去。

  乔乔听见“离开”二字,麻木的脸上才多出一丝神情。

  她抬眸看向容妃,隐约发觉容妃此举并非是乔旧授意。

  容妃道:“你若真心想要离

  开,如今本宫有个任务交付于你,可以帮助你完成心愿。”

  在得知天子不是中毒而是中蛊之后,容妃早就将这事情打算好了。

  她是天子的妃嫔,也是太子的母亲。

  在天子和太子之间,她已经选择了天子,那么亲手去做这件事情的人便不能是她。

  她必须要给她和太子之间留有余地。

  容妃脸上的笑容温和,将乔乔僵硬的身躯一点一点地软化。

  可经过了王氏那样的继母之后,乔乔又岂能再被旁人的好言软语轻易所蒙蔽。

  但她最终仍旧是答应了下来。

  就如容妃说的那样,乔乔比谁都想要离开。

  解蛊的药在漆雕钺手里,宫人银环带着乔乔去见漆雕钺时,漆雕钺很是诧异。

  他向来话多,一见面便将自己那些事情都说与她听。

  “说起来,我还没有还你上回带我出宫的人情……”

  乔乔想起这件事情,哪里还有心思与他计较这个。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往后倒也不必再记挂在心上了。”

  少女的声音轻轻软软,可与上一次见面时比起来,更加得虚弱许多。

  她雪白的肤与那双浸着水雾的眸无一并不是我见犹怜的姿态。

  和先前那副明媚鲜润的模样截然不同。

  乔乔接过他手里的解蛊药,可对方却没松手,让她诧异地抬起眸来。

  漆雕钺看着她,脸色复杂地提议道:“你和容妃合作,不如与我合作。”

  乔乔怔住,“与你合作?”

  “这太子和那老皇帝都是黑心肝,太子眼下变着法子留我在宫中,只怕比他老子还毒,怕不是要利用完我再将我交给攸族。”

  “我与你说过,我曾制出一份十年蛊,那蛊名为忘情蛊,可以使人忘情,记忆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他忘记了你也顾不上我,你我就都能逃了。”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如果乔乔选择现在去救醒天子,那么她就注定要得罪太子

  也无法重新接近太子展开漆雕钺这个计划了。

  乔乔避开他满怀期待的目光,低声道:“等天子醒来后,我可以试着替你求情……”

  她如今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

  漆雕钺叹了口气,终究是松了手。

  “但其实……”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给你你也救不醒老皇帝,老皇帝是吸食香粉中的蛊,解蛊同样也需要那香粉为引。”

  “这蛊虽然可以使老皇帝恢复意识,但缺了一味,他怕是很难醒来。”

  乔乔愣住,仿佛终于明白了乔旧一直以来拿她血的用处……

  很快,她紧紧握住那药语气坚定道:“我能有办法。”

  如果缺的那味引子是她的血,那么她就一定可以救醒天子。

  消息传到了远在宫外的太子耳中时,他正在亲手为天子抄写经文。

  逃出去的人,不是乔乔,是沈慕幽。

  和当日在沉薇宫里听到的情报截然不同,那个掩护沈慕幽出宫的人才是乔乔。

  至此,先前所有事情桩桩件件的疑点才都慢慢浮出了水面。

  原来是这样……

  他笔下的墨滴瞬间弄脏了整张纸面。

  “都说了,不要给孤希望……”

  可她偏偏,一次又一次。

  乔旧回朝时,宫中的一切都如往常一般。

  他前往天子寝殿,外面的侍卫无一敢阻挠。

  这让他顺利地看见了正在榻侧给容无殷喂药的乔乔。

  乔乔见他出现,手指一颤,险些打翻药碗。

  她急急后退,他却迅速握住她的腕,将她拖至眼前。

  眼下的少女再也不必遮掩对他的畏惧,甚至是抗拒。

  先前的那些任性、恶毒与谄媚讨好也都只是她废了极大力气演给他看罢了。

  他的眸漆浓幽深,就像无数次榻上欢/好时,那般无言地盯着她,隐着几欲噬人的情绪。

  “先前的事情孤可以不与你计较……”

  他的语气温和下来,似怕吓到她一般,语气轻缓:“对

  了,上次你要的嫁衣孤也使人去准备了,若你还有旁的想要的,也都可以一并告诉孤。”

  “乔乔,你现在便与孤回去。”

  “不……”

  乔乔极力挣扎,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见他人以后,更发觉他这幅若无其事模样的可怕程度,也并不比他爆发出来时要好到哪里。

  “太子方才说什么?”

  室内冷不丁地多出一道声音。

  容妃挑起帘子从另一间屋过来。

  她走上前来,一字一句说道:“乔姑娘是本宫从徐国公府请来的客人,她是徐国公府的嫡女,太子是想要将她带去哪里?”

  乔旧看着容妃,紧抿着唇角,“母亲明知……”

  容妃迟疑道:“太子想说的可是东宫那位备受太子宠爱的侍妾?本宫记得她似乎跑出宫去了。”

  “想来太子眼下在这笼络人心的紧要时候,是不会做出强抢徐国公府嫡女这种事吧?”

  三言两语,早就想好了应对他的对策。

  而乔乔浑身紧绷,却也始终不肯看他一眼。

  他微微阖眸,轻笑了一声。

  他松开了手,低声道:“是孤方才失礼,还望乔大姑娘见谅。”

  “也请乔大姑娘别忘了自己从前说过的那些话……”

  想要为他生孩子也好,想要为他穿嫁衣也罢。

  他转过身时,眼底骤地阴冷下来。

  既是她自己说出口的,那么日后……便该去一一兑现。

  直至人彻底离开,容妃掩着心口怔怔道:“陛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乔乔走到榻前,看着天子那张蜡黄的脸,喃喃道:“也许明早就醒了吧。”

  容妃听到这话也并未当真。

  反而在心中默默祈祷,如果陛下真的明天早上就醒来,那该有多好啊。

  毕竟这才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一直等到容妃休息时,乔乔才重新回到了天子榻侧。

  她想到了漆雕钺的话,慢慢划开了自己的手指。

  挤出的血一滴一滴,慢慢在碗底积少成多。

  乔乔生怕不够,足放了小半碗,折腾了半宿,才将那碗血液灌进了容无殷的口中。

  虽从嘴角溢出了不少,但多少到底进了一些,让她不禁生出最后一丝希望。

  直到翌日清晨,乔乔被宫人唤醒时略有些虚脱,但仍旧起身与宫人一早上便将药熬好端去给容无殷。

  岂料入了寝殿之后才发现御榻上竟是空荡荡的一片。

  “陛下人呢?”

  乔乔诧异。

  小内侍低声道:“陛下……陛下他一早上便醒来了。”

  “陛下得知眼下是太子把持朝政,气怒之下已经写下圣旨让人服侍穿了龙袍,赶去了朝堂。”

  听得这话,乔乔赶忙放下了那药碗要出去寻容妃。

  可大清早上甫一迈出了门槛,玉喜与宝孝两个内侍便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姑娘,太子的耐心向来都不太好,等了姑娘一晚上了,望姑娘别使性子快些跟奴才们回去吧。”

  玉喜面上笑吟吟道。

  容无殷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药味,而他的嘴里却满是血腥气息。

  守了他一夜的福金第一个发现,见他醒来不禁老泪纵横。

  “陛下啊……”

  “那……个……畜……生……”

  容无殷嗓子喑哑了,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福金擦泪道:“太子眼下该代替陛下上朝去了。”

  容无殷怒地吐了口血,吓得福金赶忙要去叫太医。

  “不——必——”

  容无殷咬牙道:“给朕穿上龙袍,朕要去大殿上朝。”

  还、要、废、太、子!

  是以福金捧着圣旨陪同天子前往大殿之时,恰是文武百官都在。

  众人哗然,便是殿上乔旧的脸上都多出一丝诧异。

  “陛下……”

  “陛下醒了啊。”

  不顾那些臣子的老泪纵横,容无殷像往常一般,将圣旨交给了福金宣读。

  福金将那圣旨展开,看着那文

  武百官,语气瑟瑟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之三子,继为皇嗣,明德惟馨,握瑾怀瑜,人品贵重……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容无殷在听见“即皇帝位”时瞬间瞋目裂眦,一把夺过那圣旨,看着上面亲笔写下的“废太子书”。

  满朝文武都茫然惊骇注视,容无殷怒极将甚至丢给了前排的首辅。

  几乎抠破喉咙,才挤出个“念”字。

  陈首辅颤颤巍巍上前,看了圣旨上的字后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却与那福金念出了如出一辙的文字。

  容无殷怒地张嘴,却直直地呕出了鲜血。

  他身躯摇晃,下一刻便失足踏空直接滚下了台阶,摔得头破血流。

  众人大惊,连忙要上前,却终于听见那座上始终一言不发的太子语态沉沉地启了唇。

  “父皇要传位于孤……尔等,可是有所不满?”

  众人愣了愣,一阵面面相觑之后,跪下高呼万岁。

  天子病中感应自己时日无多,让内侍服侍自己写下了传位遗诏,且当朝宣读。

  等容妃得知容无殷醒来的好消息后,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得知天子勉力使陈首辅宣读完圣旨后,便吐血晕倒在了大殿之上。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天子宣读了传位诏书,等同于是彻底地将皇位拱手让人。

  而他自己将成为太上皇。

  等到乔旧下朝之后,容妃找到他,红着眼眶逼问道:“你父皇为何会传位于你?”

  乔旧眸中似有不解,“父皇唯一的儿子只有孤了,他不传位给孤又要传位给何人?”

  “你……”

  “母妃很快便要成太后了,不高兴吗?”

  乔旧慢悠悠地说道:“对了,孤日后会将父皇送去玉檀山的行宫里颐养天年,想来在那里,有玉檀寺的和尚日日给他念经消灾解难,他必然会晚年愉悦。”

  “母亲若再有异议,孤也不介意送母亲一起过去。”

  一句话,叫那容妃脸色瞬间惨白。

  如此折腾了一圈,也

  不过是将皇位送到乔旧手中的日期推前罢了。

  他是太子时尚且如此丧心病狂,成了那天子后,又有何所畏惧?

  乔乔被带到了东宫寝殿深处,一个她从未去过的房间。

  就像是回到了当初被囚在笼子里的日子。

  足足三日,她都不肯与那些人说话,也不肯向乔旧认错。

  她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了天子身上,指望天子可以压制乔旧。

  而眼下,她只麻木地抿着唇,绷紧了所有情绪。

  直到来了个人将乔乔领去了另一处,然后在乔乔的眼皮底下从墙面上打开了一扇小门,里面却是乌黑无光的暗室。

  乔乔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

  她脚下踉跄后退,“这是哪里……”

  “殿下说了,姑娘既犯下了错,便要接受惩戒。”

  她被人不容抗拒地推进了哪间暗室。

  墙上的门一旦合拢,便连一点缝隙都找不到。

  漆黑到一点光影都瞧不见,乔乔死死压抑住的情绪终于因为恐惧而开始崩溃。

  “呜……”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漆黑的暗室内一旦合拢,便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外面声音传不进来,里面的声音也一样传不出去。

  一旦她停下来便会充满了死寂与恐惧。

  而她仓惶哭喊的声音同样不能获得一丝的安全感。

  乔乔被角落里的东西绊倒,有冰凉的东西落在她的颈侧,吓得她哭着爬开。

  她甚至不敢直立,在她所不知道也看不见的上空是不是还有旁的东西……

  是蛇窟,毒虫,还是一些充满了可怕的折磨人的刑具?

  愈是看不见反而愈发在心头堆积上了成倍的恐惧。

  她跪爬在地上,顺着墙角一点一点摸索,想要重新找到那道缝隙,可这棺材一般的暗室让她充满了绝望。

  她似乎听见了喘息的声音,吓得跌坐在地上,往中间慢慢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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