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_我感化的暴君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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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陆锦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她头疼的厉害,脑海里还有断断续续昏迷前的片段。

  在幽暗的祭坛里,她狼狈的跪在谢承脚边,哭的厉害,后来似乎隐约闻到了一股香味,再之后就昏了过去。

  “醒了?”身侧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

  陆锦锦一惊,这才注意到谢承就坐在自己床榻边,正目光幽深的看着自己。

  昏迷前的回忆涌现,陆锦锦脸色一白,颤抖着开口,“陛下……”

  谢承眯了眯眼,声音冷了几分,“叫我什么?嗯?”

  陆锦锦微微闭了闭眼,睫毛微颤,“谢承。”

  男人嗤笑一声。

  他一手掐住陆锦锦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自己。

  “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陆锦锦咬唇,摇摇头。

  这是奇怪的很,跟她以往见过的每一个宫室都不相同。这里四周都缠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谢承弯了弯嘴角。

  他手上不知道扯了什么绳子,只听‘唰’的一声,层层薄纱落下,露出后面的墙壁。

  陆锦锦瞪大了眼睛。

  这里四周的墙壁像是玲珑水晶,能清清楚楚的照出人影,比铜镜更清楚,倒有些像是现代的镜子。

  例如此刻,她只要微微一抬头,就能看见面前的墙壁上映出一个娇弱美人,眼角泛红,楚楚可怜。而她身边,坐着年轻的帝王,正对美人虎视眈眈。

  “喜欢吗?”

  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这是我给你建造的阁楼。”

  见陆锦锦不吭声,谢承又接着说道。

  “在你走后第一年,我在这个湖心小岛建造了这个阁楼。我开始只是想,将你困在这个湖心小岛上,与世隔绝,叫你再也跑不了。”

  “可等到第三年的时候,我又想,我得将你关在阁楼里,不许你踏出半步。”

  “直到我昨日见到你,我又后悔了。陆锦锦,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被我用金链子锁在床榻之上。”

  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他眸色漆黑,眼底像是凝聚着乌云雷电。

  陆锦锦被吓到了,她往后缩了缩,却听见了一阵哗啦的金属碰撞声。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脚腕。

  白皙纤弱的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铐上了金锁链,锁链长长的,另一头绑在了床榻一边。

  谢承竟然真的将她锁了起来。

  用一根金锁链,将她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谢承!你疯了!”陆锦锦红着眼睛瞪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不,你不可以,谢承!”

  “我没什么不可以做的。”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玩弄于掌心的少年么?”

  “我现在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只要我想,陆锦锦,我什么都可以做。”

  陆锦锦震惊了,连瞳孔似乎都在颤抖,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她努力去看男人的神色,企图找到他只是开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男人眸色微暗,只有浓浓的戾气浮现。

  谢承抬手,动作温柔的擦掉了陆锦锦的眼泪,只是语气骇人,说出来的话叫陆锦锦不寒而栗。

  “我让你笑,你就要笑。我让你哭,你就只能颤抖着流眼泪。你的衣食住行,你的喜怒哀乐,全部都由我掌控。而你要做的,就是取悦我。”

  他的指尖还沾着陆锦锦的泪水,他轻轻的,一点点的蹭在陆锦锦的脸颊上。

  “听懂了吗?”

  陆锦锦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她拼命摇着头,拽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试图让男人清醒一点。

  “谢承,你不要这样。我是骗了你,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也成了皇上。我们都向前看,好吗。”

  “我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家庭。我还有爱我的父母,我……我还有了未婚夫,我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不好吗。”

  谢承冷冷的看着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的眼底隐隐带着猩红,模样甚至有些狰狞。

  “新的生活?陆锦锦,你已经放下了?”

  “你凭什么?”

  “你知不道,你走的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你也不知道,每每午夜梦回,我都会梦到你死在我怀里的场景。陆锦锦,你凭什么这么狠心,你凭什么往我心上捅刀子。”

  他掐住陆锦锦的下巴,力气用的大,像是要将她的下颚骨都生生捏碎。

  “你让我看见了光,又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去。”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殿内层层纱帘垂下,熏香袅袅。

  不知过了多久,陆锦锦哭的眼睛都疼了,隐隐约约听见谢承冷声道,“睁眼!”

  陆锦锦下意识的听从,可一睁眼,就看到面前的水晶镜子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抹红意瞬间从耳尖窜到脸颊,她又羞又臊,立刻紧紧闭上了眼。

  男人冷笑,

  “给我睁眼看清楚!”

  少女睫毛颤颤巍巍的,挂着泪珠。

  谢承见她不肯睁眼,不悦的眯起眼,用力的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重复,“我叫你睁眼!”

  陆锦锦哭着又把眼睛睁开。

  她倒在柔软的锦被里,靠在男人怀里,两个人像是蔓依而生的水草。

  屋子不知道点的什么香,有些呛鼻,陆锦锦迷迷糊糊的想着。她的灵魂好像从身体里飘了出来,晃晃悠悠的。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陆锦锦还在想着——

  原来系统说的黑化是这个意思。

  殿内的熏炉点着龙涎香。

  年轻的帝王半跪在榻边,手里拿着一个帕子,一点点,认认真真的给昏睡过去的少女擦着身子。

  少女像是做了噩梦,小声的抽噎着,嘴里喃喃——

  疼,好疼。谢承救我。

  她不知道,给予她这一切痛苦的始作俑者就是谢承。

  男人目光沉沉,抬手过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却被陆锦锦拽紧手腕,搂在怀里。

  她攀着男人的手臂,像是一只无辜的幼兽,颤抖着肩膀抽泣着,却又那么温顺乖巧。

  “哭什么呢。”谢承去擦她眼角的泪水,“那样欺瞒我。让你哭一哭,不是应该的吗?”

  陆锦锦熟睡着,自然听不见男人的话。她甚至还很乖巧依赖的,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手。

  谢承狭长的凤眸微眯,眼底带着些烦躁。

  他忍不住想把她弄哭,可她的眼泪又那么滚烫,每一滴好像都能滴在他的心尖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陆锦锦,少女娇软的身躯卧在榻上,已经被他擦拭干净了。

  既然干净了,就再弄脏吧。

  男人随手扔掉帕子,又掐住少女的腰欺身压了过去。

  陆锦锦正睡的香甜,突然被弄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男人见她醒了,又凑过去咬她的唇。

  陆锦锦红了眼圈。

  一直到晨光熹微,男人才终于放过了她。

  谢承没叫宫人,亲自去洗了帕子。

  当他拿着洗好的帕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

  屋内,陆锦锦像是已经被弄的迷糊了。正抽抽噎噎的要下床逃跑,她忘了脚上还拴着金链子,刚一下床就腿软的跪在了地上。

  她身上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白皙的脚踝拖着金链子,她一面哭着,一面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男人眯着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直到金链子完全被扯开了,少女再也爬不动了。谢承才慢悠悠的走过去,他站在陆锦锦面前,居高临下,又像是很认真的开口。

  “这么喜欢爬?”

  “还是说——你喜欢在地上弄?”

  谢承登基五年,这是第一次罢朝。

  此刻他正在坐在榻边,端着一碗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着陆锦锦。

  喝了两口,陆锦锦就红着眼睛不肯再喝了。生生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被放过了,还不许睡,硬把她叫起来喝汤药。

  “苦。”陆锦锦别过脸,语气哽咽。

  “又哭什么。”谢承有些烦躁的拧起眉头。

  除了在龙床上,他不大能见得了陆锦锦的眼泪。

  “这是什么药,这么苦,我不想喝了。”陆锦锦可怜巴巴的哀求,她昨晚哭的狠了,此刻声音沙哑的厉害。

  谢承微微眯起眼,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漫不经心似的开口,“避子汤。”

  陆锦锦愣了一下。

  她顿了顿,又乖巧的拿起碗,干脆利落的把汤药一饮而尽。

  等把空碗放回托盘里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谢谢。

  男人的脸色沉下来,眼底的怒火像是有实质般喷涌而出。他猛的扬手把碗打碎在地上。

  他掐住陆锦锦的下巴,咬着牙,冷声开口,“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走,这么厌恶我,不想怀上我的孩子吗?”

  陆锦锦:???

  “你做梦。我告诉你,那不过是一碗益气补血的药。陆锦锦,给我收起你心里的小算盘。”

  陆锦锦不吭声了。

  她现在觉着谢承大概是脑子有点毛病。

  “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你不是说你现在有了在乎你的家人么?你再惹我生气,我就把他们提到你面前一个一个的杀。”男人的语气里透着森森冷意。

  陆锦锦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谢承,不相信这么残忍暴戾的话会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她咬着唇,颤抖的开口,“谢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男人低低的笑了。

  他凑过去,贴在陆锦锦的耳侧,沙哑道。

  “是你将我变成这样的。”

  “所以你被我弄哭,也是活该。”

  陆锦锦的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谢承抬手去擦她的泪,语气淡漠。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你那个未婚夫的事了。”

  陆锦锦身子一僵。

  她听见男人用微冷的声音缓缓道,“许泽轩,一个进京赶考的小官家的儿子。我弄死他,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勾着陆锦锦下巴,静静的的看着她眼底的惊慌,“就把他带到你面前,一刀一刀活刮了怎么样?”

  陆锦锦身子微微颤抖,她小声的哀求着,“谢承,我们的事不要牵连其他的人。”

  谢承冷冷的笑了。

  “陆锦锦,你在为了那个男人求我吗?”

  陆锦锦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若是自己点头了只会引起男人更多的恼怒。

  她只能沉默着流泪。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宫廷禁内的事无人知晓,而此时此刻,京城的商府正闹的不可开交。

  商母哭了一夜,眼睛都肿了,此刻在堂前,更是哭着道,“锦锦最是老实本分,怎么可能偷东西,一定是搞错了。”

  商父冷着脸一言不发。

  商母哭的伤心,“老爷你快想想法子。一夜过去了,宫里连个消息也没有,锦锦可怎么办啊。”

  “我一个微末小官能有什么法子!”商父绷着脸,“宫里也没有人脉,想打探都没地方打探。”

  商母哭的快背过气了。

  商玉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若是平时见商锦倒霉,她一定拍手叫好,可眼下商锦偷了皇帝的东西,怕是凶多吉少。商玉心里害怕,只怕皇帝恼怒,牵连商家。

  商玉又想到那个被活活打死的贵女,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怕是如今商锦也落得了这个下场吧。

  商家人正焦头烂额的时候,许泽轩竟提着包裹过来辞行。

  商父见状,冷着脸,“泽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泽轩客套的笑了笑,“科考在即,父亲命我专心读书为主,况且如今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好再打扰。”

  商母红着眼睛,“好啊,你是见锦锦如今有了危难,要独自跑了。”

  许泽轩脸上的笑淡下来。

  他确实喜欢商锦,家世相当,模样也长的好。

  可现如今商锦得罪了皇帝,有没有命在都是两说,他还年轻,仕途也不能断送在一个女人手里。

  商母猛的摔了一个杯子过去,“你滚!你这等小人,也不配我们家锦锦。”

  许泽轩面上挂不住了,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一家人哭的哭,吵的吵。

  却不想这时候小厮快步走进来,“大人,宫里的公公来了。”

  商父一惊,忙道,“快请进来。”

  很快,外头一个小太监跟着走进来,他扯了扯嘴角,冲着商父弯腰行礼,“见过商大人。”

  商父忙道,“公公客气。”

  “皇上要见您,车马都在外头备好了,请吧。”

  商父一个微末小官,见觐见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皇帝亲自召见。一时惶恐,心中不安,连忙陪着笑道,“敢问公公,是不是因为小女的事……”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商大人快走吧,难道还要让皇上等着不成?”

  商父不敢多言,忙跟着公公走了。

  这是商父第一次到乾坤宫来,惊得诚惶诚恐,皇帝还在内室,他便一直跪在地上候着。

  隐约的,能听见里头皇帝吩咐的声音。

  “叫御厨做牛乳糕,少放糖。午膳捡清淡的送过去,记得别放姜丝。”

  “之前波斯国进贡了一箱奇巧的小玩意儿,也都拿过去让她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成顺弯着腰,一一记下。

  商父在外头听的心头大惊,从来也没听说过宫里有哪个娘娘,竟还是这般的独得圣心。

  来不及再多想,皇帝已经走了过来。

  商父大气都不敢出,头磕在地上,恭声道,“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从他的身边走过,登上高台,懒散的靠在龙椅上,手微微抬了抬,“平身。”

  “谢陛下。”

  商父起身,却仍不敢抬头,只垂下眼。

  等了一会儿,才听见皇帝微沉的声音,“你是商锦的父亲?”

  商父忙又跪下,“微臣教子无方,小女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谢承嗤笑一声,“确实冲撞了。”

  商父心里一惊,还不等他再开口请罪,就听见皇帝淡淡道,“朕叫你来,只要是告诉你一声,商锦做事没有规矩,言行无状,被朕扣在宫里,要好好教导。”

  这事荒唐。从没听说过那个臣子家的女儿要被皇帝扣押在宫里教规矩的。

  可台上那人威严太甚,叫商父连一句告罪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恭声道,“臣遵旨。”

  谢承一手撑着额头,漫不经心道,“许泽轩是暂住于你家中吗?”

  商父一愣,不知道皇帝怎么突然谈论起一个普通的举子,“是。他借住于微臣家中。”

  男人眸色微冷,眼底戾气浮现。

  “听说她与令女已有婚约?”

  商父想到刚刚那尴尬的闹剧,勉强开口,“原不过是家里长辈口头商定,算不得数。”

  谢承微微挑了挑眉,从商父的神色中便窥探到了一二,淡淡笑了,“怕是那许泽轩已弃令女于不顾了吧,”

  商父心中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

  “既然如此,往后这门口头上的婚约便作废了吧,任何人也不要提起。”

  商父一愣,下意识的抬头,却对上男人锋利如刀的眸子,心中一颤,忙叩首,低声应诺,“是,陛下。”

  他心中已经隐约的有一个惊骇的猜想。

  等谢承再回到阁楼的时候,陆锦锦仍旧躺着,一旁摆的桌案上的饭菜一口未动。

  谢承不悦的眯了眯眼,“陆锦锦,你闹什么?”

  陆锦锦头埋在被子里不吭声,只能瞧见微微耸动的肩膀。

  谢承心里涌起一股子烦躁,他上前强硬的扳过陆锦锦的肩膀,等看见她满脸泪痕的时候忍不住冷声呵斥,“还哭,你的眼睛不要了吗?”

  陆锦锦不愿意同他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哭着。

  “我见了商家的人,也告诉了你留在宫里的事。”

  谢承克制住火气,拧着眉头,抬手给她擦眼泪,“别再哭了,起来吃点东西。”

  他哪里有闲心召见商父,是陆锦锦用早膳时一个劲儿的闹,摔了好几个碗,又不肯吃东西,哭的眼睛都肿了。

  逼的他去见了商父,告诉了她的消息,让商家的人放心。

  陆锦锦被他揽着腰抱在怀里,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我想回去。”

  谢承不悦的拧起眉头,“陆锦锦,你不要得寸进尺。”

  陆锦锦咬着唇不吭声。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谢承淡淡的开口,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陆锦锦的神色,“你那个未婚夫因为你被扣押到宫里,吓得要退婚呢。”

  陆锦锦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小声的“哦”了一声。

  谢承被她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取悦到了。他勾了勾嘴角,抬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

  “看见了吗?只有我能陪在你的身边,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不过我可告诉你,陆锦锦,关于那些商家的人,你最好尽快把他们抛之脑后。”

  谢承冷冷的开口,“你的家人只有我就够了,懂吗?”

  他不许任何不相关的人出现在陆锦锦的视线里。

  陆锦锦的心里眼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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