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_26_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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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_26

  周放迅速伸手。

  手臂用力一拽,一揽,她就撞进他怀里。

  失去重心的恐惧,下一秒就被他身上的气息取代。

  那么大的冲劲,他身形很稳,动都没动一下。

  陈灿受了惊还没缓过来,小脸煞白,软软的趴在他怀里,呼吸急促。

  她滑倒的那瞬间,罐头从浴缸里跳出,扑到她身后准备给她当肉垫。

  现在陈灿没倒下去。

  它这么一跳,反溅他俩一身水。

  罐头睁着迷惑的小眼睛,看了看他俩一身湿抱在一起的样子。

  又默默拱着屁股爬回浴缸里。

  陈灿今天穿了一身格子衬衫,下摆扎进高腰的深色牛仔裤里。

  才刚变天,她衬衫很薄,现下后背湿的厉害。

  紧贴着她的腰。

  周放的手搁在她腰侧,一只手就能扶住。

  他手上温度烫人,气氛也随之升温。

  她轻轻挣了一下,周放手不动,似乎还往他身上带了带。

  浴室水雾弥漫,向上蒸腾,触到她一段雪白的脖颈再化为细腻的水泽。

  细软的发丝在他唇边,挠的他心上发痒。

  他嗓音有些哑,压抑着低低喘息,头往下低,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

  他说:“昨晚我向你道歉,你不明白是吗?”

  陈灿心里慌乱,身体甚至不可控制的发颤,她手上推他,试图将他们之间格出一个安全距离。

  他愣了一瞬,去看她的眼睛。

  她眼里迷乱涣散,推他的力气,接近于无。

  她能推开他的,手上怎么也没力气。有些失控,但她脑子乱的不行,头昏眼花。

  离的如此近,她目光仓促无处落脚,最后落在他透着红的喉结上,随着他缓慢滚动,一上一下,快要被催眠。

  “我不知道…”

  她喃喃低语,终于肯挪开目光,仰头看他。

  周放一定很会进攻。

  大概是察觉到她要抬头,他同时往下弯腰,低头。

  鼻尖就轻蹭在一起。

  陈灿鼻尖殷红的小痣贴上他的。

  周放的气息嚣张的充斥。

  避无可避。

  他声音低的几近蛊惑:“你要听吗?”

  “还是,”他一顿,喉结轻颤,薄唇再往下移一寸,堪堪停在离她唇线一点的地方。

  他接下来的动作还没进行,怀里的人瘫软,晕了过去。

  周放守在病房里。

  病房是单人间,环境淡雅,桌上花瓶里插了几束新鲜的百合。

  消毒水的气味被淡淡的花香冲散了很多。

  他落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浑身的气压都低,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息。

  刚刚助理来过,带来了衣服,护士帮陈灿换好了。

  他也不动,身上衣服都是湿的。

  护士媛媛进进出出看了他好几眼,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周氏的总裁,整个医院都是他的,只听说他年少有为,没想到颜值这么高。

  比她们粉的顶流爱豆还要绝。

  肤色冷白,黑发黑眸,线条硬朗利落,骨相优越,眉眼淡漠,看上去矜贵又不可一世。

  她出门,仔细补了补妆,再回来。

  给陈灿换了瓶葡萄糖,她鼓起勇气,上前搭话。

  “周先生,你衣服都湿了,还是去换一下吧,不然…”

  她话没能说下去。

  因为男人此刻抬眼看她。

  她早做足了心理建设,

  能预料到他会反应冷淡或者直接不搭理她。

  毕竟,

  他那样的人,

  散漫冷傲也与生俱来。

  而她这辈子,也再难遇到这样一个人。

  可男人抬眼,她就明白,这个时候来搭话,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周放轻掀了下眼皮,只是坐着抬眼看她,气场却压的她说不出话。

  他好看的黑眸淬了寒,冷的让人心惊,唇角绷直,良久,淡漠的出声。

  偏冷调的音色,听上去无波无澜。

  “我活该。”

  随即他不发一言的垂眸,挥了下手,示意她出去。

  媛媛走出病房,回身关门,她脚步挪不开,最后,透过病房门口的玻璃窗。

  忍不住要再看一眼。

  男人依旧坐在那,眼神却往床上望去。

  看向那个女孩。

  一个只是低血糖晕倒就把他急的不行的女孩。

  这时再看他。他竟然神情落寞到,连眉眼都软了几分。

  陈灿于暮色昏沉时醒来,一睁眼。

  周放还和她入睡前一样,坐在病床旁。

  “哥哥…”

  她支起身子,有些惊讶,“哥哥,你衣服怎么还湿着?”

  她在家昏了一会就被周放掐人中掐醒了,还喝了糖水,按上次军训昏倒来看,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非得闹到医院来。

  让她扎针吊水。

  大抵有些药是安神的,她一觉睡到现在。

  现在她醒来,见周放的衣服还湿着。

  空调也调的低,这样不着凉才怪。

  她起身,拿过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温度调高成暖风。

  陈灿:“旁边的袋子里是你的衣服吗?”

  他声音带了沙哑:“嗯。”

  陈灿:“那你不换?”

  周放:“……”

  两人僵持了几秒,他沉默拿起袋子,起身去卫生间。

  再出来,陈灿正在拿手机察看别院的监控。

  镜头里,罐头在别院沙发上撒欢的打滚。

  周放骨节分明,带点凉意的手从她手中抽走手机。

  “说了不用担心。”

  周放硬要去医院时,出门时罐头还一身湿,它发烧才刚好全,陈灿生怕它没吹干又感冒。

  看样子是没事。

  陈灿有些踟躇的开口:“是、井哲哥哥帮忙吹干的吗?”

  周放不会让其他人随意进别院。

  他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对了,之前你说,道歉?”

  她那时状态不失很好,意识不清,只影影约约的记得,好像周放在说道歉。

  什么道歉。

  “没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的开口。

  注意到吊瓶里的药水快见底,他俯身把速度调慢,伸手按铃,等护士过来拔针。

  陈灿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

  见他确实,

  再没有别的解释。

  她那时虽然意识混乱不清,但明明,记得他那架势,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现下他又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陈灿盯着她瞧。

  也不知道学的谁的,

  大抵小孩生了病,就格外有恃无恐些。

  竟然敢不加掩饰的就这么打量他。

  周放倒不至于被她这么就看穿。

  只是

  他实在不喜欢,

  她眼底干净坦荡的模样。

  夜色渐深,从窗外一点点泄进来,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枝桠轻轻摇晃都清晰入耳。

  他眉眼一点点淡漠下来,手指下意识蜷起。

  下午,

  实在是他自作多情了。

  误认为她没推开他,没出声拒绝。

  望向他时,像动了情。

  实在是他自作多情了,

  原来沦陷在水雾氤氲中的,从来只是他一个人。

  因为他的自以为是的失误判断,还没及时发现她的不适。

  他真是,

  畜生一个。

  在骤园,他还和老太太说,别让灿灿知道。

  他明明有想过,没有把握就把这事搬上台面的后果。

  会把他小心翼翼养大的小孩,推向一个怎样的境地。

  还好,这次没说出口。

  “真没事。”

  正好护士进来,陈灿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她有些戒备的缩了缩手。

  看起来可怜兮兮。

  “姐姐,你轻一点扯。”

  说完陈灿视死如归的把手伸出去,她不敢看,于是偏头,瞪他,脸颊一侧软乎乎的鼓起,眼里控诉意味明显。

  就!是!你!非!得!让!我!扎!针!

  护士把针头拔出,她眼里染上一点水雾。

  轻眨了下眼,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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