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_4_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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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_4

  周放握住她细小的手腕,感受到她因生气而细细发颤的身体。

  他心里也烦燥,在这方面,怎么就,

  一点就着呢。

  没法解释,

  他只握着她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放。

  他指腹轻轻的,蹭了蹭她手腕内侧,脉搏急促跳动的位置。

  有点痒,陈灿缩了一下手。

  他又紧紧拉住。

  静了几秒。

  周放开口,他嗓音低哑,闷闷的,有些耍赖的语气。

  “别不和我讲话,我也不知道,我脑子烧坏了。”

  陈灿是属于那种没多少脾气的人。

  小时候经历的事,早养成了她什么坏情绪都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消化的习惯。

  她最近好像挺爱发脾气的,还都是在周放这,

  脾气闹出来,总比自己消化好。

  所以她骂完那两句,气就差不多消了。

  还愣在那,

  只是在想,怎么给双方一个合适的台阶下。

  见周放已经给了台阶,她顺着下,“那、那等你烧好了,我们再说话。”

  她接过周放一直递着的那瓶冰水,转身,放进冰箱里。

  周放一直不撒手,跟着陈灿动。

  她刚想说,你还不放手。

  又想到现在还不能和他说话,又生生憋回去。

  只是一直盯着他握着的手看,试图让他自己发现并且好自为之的松开。

  周放察觉到她的眼神,犹豫了几秒,觉得人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才刚哄好,得顺着她的意,于是很爽快的把手撤开了。

  陈灿很有气节的转身,回客厅。

  已经快十一点了,她抱着罐头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字。

  估计在处理那个傻逼学长的事,周放也没回房,就在她旁边坐下。

  罐头在她怀里,乐颠颠冲他吐舌头。

  没过一会,陈灿头也不抬的,用原本在打字的手,把它的头往另一边掰。

  也不让它理周放。

  周放心里发笑,

  他现在这地位,

  还真的他妈的是以火箭的速度往下冲,

  都到狗都不让理的程度了。

  真是自作孽,

  不可活。

  药箱还摆在桌子上,没来的及收。

  他伸手,捞过来,哗啦啦的翻。

  动静很大,

  陈灿往他那边看,见他头发还是半湿的。

  周放见她注意到他了,

  翻的更起劲了,自顾自的翻,一边翻还一边说,“怎么没有那种一下就能治好的特效药…”

  她没忍住,“你还不去吹头发,再烧坏点脑子,指不定待会就要打我了。”

  “……”

  得到关注,他也不折腾药箱了,和她搭话,“胡说,我烧坏了也打不赢你。”

  “……”

  好像搭的不是很好,他认怂,起身。

  “…这就去。”

  等他拿着吹风机出来,乱七八糟的把自己的头发吹干,已经快零点了。

  陈灿再帮他量了次体温,烧还没退下去,她有点担心。

  等周放回房的时候,她紧跟在他身后交代,“要是晚上不舒服,就喊我,”想了想,怕他晚上烧糊涂了,又说,“要不你别锁门,晚上我定闹钟,进来看看。”

  “我本来也不锁门,”他皱了下眉,停下脚步,觉得是该为打破他们现在的关系做一点努力,“不是,你半夜进我房间,不太合适吧。”

  他突然停下,陈灿没注意,差点一头撞上他的背脊。

  她往后退两步,有些迟疑的问,“不合适,吗?”

  周放:“当然不合适。”

  他拖长了调,试图拉她回正途,“这孤男寡女的,万一,你深夜兽性大发,”他越说越起劲,一点一点分析她可能的作案动机,“凭借你的一身怪力,而我正好生病虚弱,你趁虚而入,企图占——”

  陈灿莫名其妙,“那我也没道理打你啊。”周放:?

  周放:?!

  周放:?!!

  你还他妈真想打我?!!!

  陈灿:“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我不是那种人。”

  周放无力甚至到像动手比划,“我是说,孤男寡女的…”

  陈灿觉得他确实有点烧糊涂了,一边在手机上定闹钟一边打断他,“好好好,我保证,你放心去睡吧。”

  “……”

  妈的气的他头更痛了。

  周放忍着性子,磨了磨后槽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她,“好的。”

  然后他进屋,啪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陈灿和他的房门面面相觑,

  就,

  他这个人,肝火确实是有点旺的。

  她每隔两小时定了一个闹钟,明天正好是军训汇报表演,她这个伤病员本来就不用去掺合的,那白天就可以用来补觉。

  凌晨两点,

  她被闹钟吵醒,睡眼朦胧的爬起床,往外走。

  外头黑漆漆的,她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按开走廊的灯。

  尽量放轻脚步,走到周放房门。

  她抬手,轻轻的把手放在房门把手上,一点点一点点像做贼似的去拧把手。

  拧了一下,没拧开,

  她不信邪的再拧,还是没开。

  是她动作太轻了?

  她动作大一点,再拧,没开。

  她使劲拧,没开。

  她几乎是神情恍惚的得出结论,

  周放把门反锁了。

  “……”

  她呆站在他房门口,试图冷静的去复盘他们睡前的谈话。

  所以,

  他摔的那下门,

  意思是,

  我们谈崩了?

  所以,

  他还是怀疑,

  她会深夜兽性大发,凭借一身怪力在他生病期间趁虚而入,跑去打他?

  真是,

  很难忍住把他门把手给拧烂然后进去打他的冲动。

  陈灿关了灯,回房间。

  把手机里设的闹钟全删掉。

  周放身体一直还挺好的,没怎么生病,大概率睡一觉就能好。

  想了想,她还是从床头柜上摸回手机,设了个7点的闹钟。

  她扯过被子准备重新睡,却很难再睡着了。

  今天好像发生了挺多事。

  就、挺奇妙的,

  先是她昏倒,在回来的路上哭,周放陪她玩了跳绳,他让她留下来陪他,又莫名其妙发脾气,又和好。

  陈灿想了想那扇被他从里面反锁的门,

  好吧,没完全和好。

  这么一回想,周放好像也没提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发那通莫名其妙又极其短暂的脾气。

  好像是因为那通电话,

  那就是生那个神经病学长的气。

  那确实还蛮值得人生气的,

  但她不是一个很无辜的受害者吗?

  莫非,他崇尚的,奉为宗旨的,是受害者有罪论?

  “根本想不出来啊…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她拿头哐哐撞大墙,实在是想不明白。

  算了,有这个时间琢磨他的脑回路,那还不如睡觉。

  她猛的扯过被子,蒙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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